“一平在準備送給雲雀桑的巧克力。”
“……有必要準備這麼多嗎?”
“情人節巧克力是展現女孩子手藝的時候!一平想讓雲雀桑看到我的進步!!”
……還真是獨特的理由呢。
不過雲雀學長對小孩子一向都很好,一平送再多巧克力也不會被咬殺吧。
雲雀溫柔地收下了巧克力……隻不過結局是阿綱抱著快要爆炸的一平又升了一次天而已。
每次雲雀都會負責任地把她送到家門口,藤崎大叔一般都在院子裏麵幹活,不會看到雲雀。
可今天好巧不巧——
“阿月。”
雪村拓海抱著雙臂,一身筆挺西裝,棕色短發梳得整齊,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臉上掛著在她看來十分沒禮貌的笑意。
雪村一臉不悅,拉著雲雀就要走。
“別走啊,進來喝杯茶再走。”
“不喝了。”
“阿月,”雪村拓海提高了聲音,“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這樣對哥哥啊。”
……礙於情麵,雪村被迫跟他共處一室。
要不是他身後站了一排一臉吃瓜表情的保鏢,她早就走人了。她才不想落下什麼口舌。
光是她自己還好,現在雲雀君也坐下了。
她偷瞄雲雀的表情,卻發現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像在自己家裏一樣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喝起了泡好的茶。
不過雲雀竟然乖乖聽他的話坐在自己家裏這件事……已經有點不像他了。
尷尬死了!!!!!
雪村拓海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目光從未從雲雀身上移開。
“怎麼樣,阿月平時很難相處吧,跟她交往是不是很累?”
“還可以。”
雪村剛想反駁,說他倆沒有在交往,隻是同學,這邊就默認了,屬實是沒想到。
這倆男生眼中都隻有對方,她好像插不上話,就乖乖低頭喝茶。
今天這茶味道真不錯,是她喜歡的日本茶。雪村不喜歡喝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有錢人愛喝的名貴紅茶和紅酒,像是種本能:日本人就該喝日本茶嘛。
一段長久的沉默。
“是嗎……”雪村拓海笑了笑,“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雲雀說話!雪村感覺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在並盛這樣說話是要被打的。
“……雲雀。”
“嗯嗯。”雪村拓海露出那種待人接物應有的禮貌笑容,桃花眼彎成兩道亮亮的新月,“那雲雀君,你介意入贅嗎?”
“哈?!!雪村拓海,你是不是有病?”
“怎麼了,這是遲早要麵對的問題啊。如你所見,我們家是很有錢的,如果想要讓阿月放棄家產跟著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雲雀,“還是不太現實,所以入贅是個能利益最大化的選擇,你說呢,雲雀君?”
“神,神經病!!”
雪村忍無可忍,拽著雲雀就往外跑。
……
呼哧帶喘疾走了半天,雪村才冷靜下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滿臉通紅,終於累得停下來。
該,該從何說起呢,信息量太過龐大。
什麼家產不家產的啊,她那份股份不是剛剛轉移到雪村拓海的名下嗎?現在又在這裏扯什麼?
“雲,雲雀君,你不用理他,他就一神經病!”
“他說那些話,你都別放在心上,我們,我們……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就好!”
……雲雀在想他為什麼會老老實實坐下來聽雪村拓海講話。
老實說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反感,和迪諾很相似的華麗長相看起來就討厭,性格更是不討喜。
或許是因為他是雪村真月的哥哥,或許是因為他今天泡的日本茶深得他心。
但他並不討厭走進雪村的家。
……雪村突然回想起他毫無波瀾地默認了在和自己交往這件事。
“那,那,雲雀君,我們算是在交往嗎?”
“……不是一直在做交往會做的事情嗎。”
……確實。
每天雲雀會送自己回家,平時在學校,她也經常去風紀委員辦公室串門,雲雀還收了她的情人節巧克力。
正常的男女同學是不會每天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的吧,也不會收巧克力什麼的吧。
這,這好像確實是交往才會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