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怔了下,搖頭:“不用。”
她又不是殘疾人,上車還得需要人抱?
他是覺得自己多沒用。
江肆無奈地笑了聲,朝她招招手:“把帽子摘下來,你戴這個。”
阮眠低頭。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頂粉紅色的頭盔。
大概是他的某任前女友留下的。
阮眠心想。
然而,江肆下一句話證明她猜錯了。
“這是我妹妹的,上次來我這玩兒落在這裏的,”江肆看著她,笑著加了句:“是我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哦。”阮眠應了聲,她也沒誤會啊,難不成她會認為是他的情妹妹?
她抬起手把帽子解下來跟他交換。
粉紅頭盔上是最近剛火起來的小豬佩奇的圖案,阮眠戴著看上去又蠢又萌。
呆呆蠢蠢的。
江肆忍不住笑出聲:“這頭盔挺適合你。”
“……”你才適合豬呢!
他長腿一跨上了車,阮眠上去後握著摩托車後麵的金屬杆,怕他隔著頭盔聽不到,提高了音量:“好了。”
等了一分鍾,車子遲遲沒用動。
阮眠不解,剛要問他怎麼還不走,江肆用腿撐著車子,轉過身體看著她:“你不抱著我嗎?”
阮眠:“……”
他話裏為什麼有種她就應該抱著他的意思。
阮眠搖頭:“不用了,我抓著金屬杆也行,不會害怕。”
江肆看了她幾秒,頭盔掩住了他臉上的失落。
之前她封閉自己的時候,他想著隻要她給他一個機會就好。
現在她答應給他機會,他又想著她能主動點。
人真是貪心不知道滿足的生物。
江肆心情不好喜歡飆車,握著把手的手背青色的筋脈不斷跳躍,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迎麵的晚風將那股淡淡的香味帶到鼻端。
這是大學城附近最繁華的路段,華燈初上,馬路邊的高樓大廈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燈,行政區劃統一種的香樟樹影呼嘯掠過。
阮眠抓著金屬杆的手指泛白,他瘋了嗎?這是在馬路上,還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他開這麼快幹什麼?剛剛險些跟一輛轎車擦邊!
就因為她不抱著他,他就這麼生氣,連命都能不要?
她可不想上社會新聞的頭條!
阮眠拽了下他的衣擺,想提醒他放慢點速度,可這一動作落在江肆眼裏卻變了意味,心底那股頑劣的壞心思作祟,他稍稍側頭,低低的嗓音隨著風傳來:“害怕就抱著我的腰。”
江肆說這話原本就是沒動腦子,一下子把內心想的說出來了,說完他就後悔了,她可能會想多。但話都說出去了,他心裏仍是抱著一絲絲的期待。
等了幾秒,身後的人仍沒有動靜,江肆自嘲地勾了勾唇,害怕都不願意抱著他,是得有多不喜歡他。
他剛要減速,忽然,一雙細長的藕臂環住了他的腰。
江肆身體瞬間僵住了。
軟的跟沒骨頭的身體貼在他的後背,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柔軟和他的堅硬,形成鮮明的反差。
江肆喉結滾了滾,心跳失控地跳了起來,還沒想好要說什麼,一道微顫的女聲灌入他的耳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她溫淡的語氣裏聽出了股委屈的意味。
“江肆,你騎慢點。”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