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已經抬腿往一個方向走,不耐煩地留下一句話。
“我不會,別人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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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媛被男朋友叫走了,隻剩下阮眠抱著籃球往體育器材室走。
“站住。”
嗓音又低又啞,混著風吹樹葉的漱簌聲,衝淡了話裏強勢的霸道。
阮眠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江肆無奈地歎了口氣,快步走到她跟前,放緩了語氣。
“我跟那女的沒關係。”
阮眠稍頓,然後哦了一聲。
江肆眉頭皺起,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她今天的裝扮和以往不太一樣,因為要上體育課的緣故,穿的是灰色的休閑服。
黑色的長發盤了起來,露出光潔又飽滿的額頭。
江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隻是一句哦嗎?”
“不然呢?”阮眠反問。
“你知道就行,”江肆笑道:“那女的她媽,和我媽是玩了幾十年的閨蜜,小時候走的近了一些。”
阮眠抿了下唇,沒說話。
江肆繼續解釋:“她剛才腦子抽風了才會抱我,我們倆沒關係的。”
“嗯,”阮眠不知道他執拗地解釋這一點是為了什麼,她蹙了蹙眉:“我知道了,你能別擋在我前麵嗎?我要去把籃球送回器材室。”
江肆半響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阮眠見他不動,剛想抬腿繞道走,手中的籃球突然被拿走了。
她抬起眼:“你幹什麼?”
江肆聲音裏帶著股無賴的痞勁兒:“沒什麼,突然又想打籃球了。”
阮眠:“……”
她深吸口氣:“你想打的話,可以回去繼續打,這個籃球是我借的,需要還回去。”
江肆挑了挑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籃球。
圓滾滾地籃球,按照一定的速度在他指尖轉動。
他挑了挑眉,悶笑道:“可是我看中了你——”
注視著她眼底終於波動的情緒,江肆又加了句“的籃球。”
阮眠看了他三秒,然後道:“你要是喜歡,送你好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江肆在她轉身的前一刻拉住了她,握著手腕的力量又緊又重。
“生氣了?”
江肆低頭看著她,眼底零星的笑意驟然淡下去。
他溫淡地笑了聲:“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還救過你呢。”
阮眠一怔,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一茬。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道:“你想好了嗎?”
江肆見她這副認真的樣子,心底突然有幾分煩躁。
他有種預感,她現在見著他還理他,純屬是因為那次意外的“見義勇為”,如果機會用掉了,她下次見他,可能甩都不甩。
他鬆開了握著她的手腕:“我說什麼,你都能答應嗎?”
阮眠頓了下,然後問:“你想要什麼?”
江肆叫她的名字:“阮眠。”
阮眠不明所以,還是抬了頭,問:“嗯?”
十月份的校園聳立著太多的楓樹,樹影婆娑,光線從縫隙中泄露。
她靠的他很近,江肆能聞到她身上那股似有如無的香味。
見他半天不說話,隻是看著她,阮眠蹙了蹙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視線。
他垂眸笑了下,掀起眼皮看她,語氣裏纏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你笑一下給我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