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嗯了聲,起身,陸俊琅不明所以地問:“肆哥,你去哪啊?”
江肆:“看辯論賽。”
“……”
“你不是不想看見阮眠嗎?”陸俊琅一根筋地問:“阮眠也在啊,你去看辯論賽,肯定會看見她的。”
江肆冷笑:“我什麼時候說不想看她了?”
陸俊琅剛想說“你不是說不要讓我提阮眠麼”,一旁的劉曉軍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他出門忘了吃藥,我回去給他喂點百草枯,看看能不能治腦殘,”他看向江肆:“肆哥,那我給劉曉月說一聲,叫她給咱們留個位。”
江肆嗯了聲,沒多說什麼,抬腿走了。
等他走後,陸俊琅踹了劉曉軍一腳:“你他媽有病吧,你才是腦殘,你全家都腦殘!誰準你用髒手摸老子的嘴的?!”
如果不是看在一個宿舍的份上,劉曉軍真的不想理這個弱智,他挑眉問:“肆哥以前對誰這麼有耐心嗎?”
陸俊琅想了想,搖頭。
劉曉軍摸了摸下巴,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肆哥慘了,他墜入愛河了。”
-
阮眠換完衣服,回到教室。
時間不太夠,葉之夏簡單地給她上了個底妝,塗了個口紅,“別的都能不用,這個口紅,必須用純正的大紅,一擦就有本宮不死爾等為妃的氣勢!”
阮眠高考後,跟著發小學了點化妝技能,隻是她手比較殘,化的一般般,再加上一周五天的早八,實在沒有精力提前半小時起來化妝。
“眠眠你皮膚真好,”葉之夏羨慕地感慨:“你這張臉,不需要化妝,也能秒殺那群妖豔賤貨!”
阮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唇紅齒白,比起平時,多了幾分瀲灩嫵媚。
她笑:“塗個口紅,確實顯得有氣色,謝謝你啊,夏夏。”
“是得好好謝謝我,我這化妝技術,一般不親自動手,但凡出手,收費都得四位數朝上走,”葉之夏得意地欣賞著她的“作品”,“要不你下個周六晚上,陪我一起去陸俊琅的生日會唄,我一個人去,裏麵一群不認識的男生,多尷尬啊。”
阮眠想了想,問:“周六幾點,我得去給小孩補課,五點才能結束。”
“來得及來得及,七點才開始呢,”葉之夏拋給她幾個飛吻:“寶貝你最好了,我愛你!”
阮眠抿唇笑,忽然想到,江肆是陸俊琅的舍友,他肯定會去。
可他去不去,關她什麼事兒?
阮眠雖然不想和他有太多糾纏,但也不會刻意避開他。
本就沒有什麼不一樣,為什麼要有特殊待遇。
更不應該為了他,改變自己的計劃。
不可否認,和他獨處,她確實會心慌。
她把這份莫名的情緒歸咎於生理反應——任誰和江肆那樣的男生近距離接觸,都會心跳加速。
正常,太正常了。
忽然,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那首很火的歌曲《意外》。
低沉的男聲,像是在講述一個浪漫且悲傷的邂逅。
“明知這是一場意外
你要不要來
明知這是一場重傷害
你會不會來——”
阮眠心想。
既然明知這是一場重傷害,
那她肯定選擇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