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長了一張乖巧清純的臉,也是溫順的性格,可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疏離,江肆一眼就能捕捉。
她隻是在應付他。
她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知道得罪他的後果,她可能早就轉身走了。
阮眠把扣子扣好,收回手,剛準備拎著放在地上的紙袋去廁所換衣服,江肆冷聲道:“以後離老子遠點。”
阮眠心說,本來也沒有離你很近。
她抿了抿唇,嗯了一聲,拿著袋子開門,轉身走了。
江肆看著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轉角。
她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也是,她根本不想和他產生一丁點的交集,當然不會回頭看他。
江肆從褲兜裏掏了根煙和打火機,點燃,猩紅的煙頭映著光。他深吸一口,幽幽吐出煙霧,心底的煩躁壓下不少。
半響,他靠在門板上,冷冷地扯了下唇角,眼神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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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遲遲未出來,陸俊琅和劉曉軍等不及了,找來的時候,恰好撞上了阮眠。
他們倆對視一眼,彼此眼神意味不明。
陸俊琅攔住阮眠,笑嗬嗬地問:“肆哥在裏麵嗎?”
“嗯,”阮眠視線落在他抓著她衣袖的手上:“有事嗎?”
“沒事沒事。”陸俊琅連忙放開手。
等阮眠走的不見人影,他連說了幾句臥槽:“肆哥什麼時候跟她搞上的?”
劉曉軍說:“搞上什麼搞上,你看她這樣,像是能玩得起的嗎?”
陸俊琅:“也是,她這樣的,肆哥想玩她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劉曉軍瞥了他一眼:“說你是一根筋你還不服氣,像阮眠那種通透的女孩,做事兒前是先分析性價比的,肆哥雖然是個香餑餑,但追阮眠的男生也是一堆,她如果想正經談戀愛,當然會選個靠譜的人。”
“而且,就算是玩,誰玩誰還不一定呢,”他嘖了聲:“我賭,肯定是肆哥栽在她手裏。”
“為什麼為什麼?肆哥段位這麼高,怎麼可能栽在她身上?”
劉曉軍給了他一個看弱智的眼神:“滾吧你,就你這個智商,怎麼可能玩得過那個葉之夏,以後出門少說和我認識。”
“……”
倆人到換衣間,江肆正靠在牆上抽煙。
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
陸俊琅傻嗬嗬的:“肆哥,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阮眠了,你們倆”
江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以後少在我麵前提她。”
“我不提不提,”陸俊琅看他冷著臉,也不敢多說什麼,轉移話題:“對了,今天有辯論賽,咱們也去湊熱鬧唄,聽說校花也在,她之前還說想叫你給她撐場子呢。”
劉曉軍踹了他一腳:“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還看什麼校花?”
陸俊琅白了他一眼:“你當我真傻啊,那個葉之夏一看就是跟我玩玩的,我還能可勁兒逮著她喜歡,心裏眼裏就她一個人?我又不犯賤,玩玩就玩玩唄,誰都不當真,正好。”
“哦,對了,葉之夏之前提過一嘴,說阮眠也參加”說著說著他突然住嘴,撓撓頭:“對不起啊肆哥,我忘了。”
江肆把煙掐了,安靜片刻,沉聲問:“幾點?”
“啊?”
“……辯論賽,幾點?”
“六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