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程玉娥此刻有多麼的恐懼。
就在剛剛,她發現了一件一直被他們忽視了的事。
她想起來,楚星橋跟楚星喬是罕見的鏡向雙胞胎,小到身上的痣,一個長在左邊另一個必定長在右邊,大到——
姐姐楚星橋是左撇子,但妹妹楚星喬卻不是。
剛才,打楚漫月的時候竟是右手!
所以,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楚星橋,而是從小走失的雙胞胎中的妹妹楚星喬!
程玉娥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發出嗡鳴的聲音。
她甚至不敢去想,楚星喬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代替了她姐姐的身份回到楚家的。
而且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李代桃僵的,把真正江意晚囚禁起來的事,會不會……已經被她知道了。
程玉娥越想越覺得可怕,甚至連配了好多貨等了好幾年才拿到的摯愛包包都被她遺忘在了沙發上。
她一手牽著丈夫,一手拉著下巴脫臼還在不受控製的往下滴著口水跟血水的親生女兒。
費盡力氣才在臉上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這次是我們沒了解清楚就自作主張,非常抱歉給你們帶來困擾了。”程玉娥道著歉,拚命故作鎮定的想掩飾自己的慌亂:“我們下次再來正式探望。”
說罷。
程玉娥拽著不甘心離開的楚漫月,腳底跟抹了油似的快步離開。
楚雲峰雖然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堅信妻子不會害他,稍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後也緊跟著離開了。
“看來終於有人發現不對了,我還以為他們這輩子也察覺不出來呢。”翠花臉上的惋惜立馬被興奮取代,探頭一臉激動的望著楚星喬:“主人,要我現在追出去,咱直接收網嗎?”
楚星喬想了想,擺手:“等他們再忐忑煎熬上幾天,否則太便宜他們了。”
“對!”翠花拽緊小拳頭,憤憤道:“江夫人受了這麼多苦,我們才不能便宜他們!”
主仆兩之間的對話,讓肖森也不禁露出了狐疑之色。
楚星喬所有的消息明明都是他在幫著薑柏年調查的,怎麼感覺這裏麵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
薑柏年心疼的在楚星喬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喬喬,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楚星喬原本還有點擔心,如果薑柏年問起來她該怎麼說。
她不太想說實話。
因為——那樣會顯得她的母親過於愚蠢,也會顯得她跟姐姐過於可憐。
但薑柏年隻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楚星喬不由的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幫我向公司請半天假。”楚星喬吩咐翠花,待翠花跟肖森都出去後,才跟薑柏年說起關於自己的事。
……
與此同時,薑公館門前。
見沒人跟著,楚雲峰才急忙問身旁的人:“老婆,到底怎麼了?”
程玉娥步伐不降反增,聲音也壓得極低:“別問這麼多,我們先離開這。”
楚雲峰見其著急的樣子也不再多問,跟著加快了步伐。
剛走出薑公館的大門,就看見迎麵駛來的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雖然不知車上是誰,但也急忙避退開。
勞斯萊斯車上,穿著中山裝,鶴發童顏的老者將門口的楚家人看了個清楚,銳利的眉眼當下就皺了起來。
“阿福,你連薑公館也管得越來越沒樣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也能往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