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等卻是該去那西岐遊玩一番,看看那西岐到底是不是如天下人所說的那樣賢明。”秦完看了一眼金光聖母,這聞仲於他們十人也是舊相識,想當年金靈聖母代師授徒是那常有之事,那聞仲雖是師侄卻於師弟無異。金光聖母聽到聞仲也是眉頭一緊,在無那紅塵殺劫的推脫之詞。
申公豹見幾人已是改變主意,眼眸一轉,又說道“諸位道兄不知,那薑子牙已是將闡教人弟子全部聚在了西岐,你等要是冒然前去怕是不妥,還是準備齊全了再說,隻是我離開朝歌時聞太師已是西伐西岐多日,不知而今如何了?”
金光聖母聽罷心頭一陣悸動,忍不住就要起身西去,卻是被秦完攔住,“西岐我等自會前去,我等於這金鼇島也不止清修,幾百年前師尊也是傳授了我等一套陣法,而今出具規模,想來不日可成,有此陣勝那廣成子等人不難。”秦完自信道。
“如此就這樣說定了,我還要去尋師伯鴻鈞老祖所在。哼,等我尋到鴻鈞老祖,必於老祖狀告那薑子牙等人所作所為。”申公豹說罷騎上黑斑豹騰雲而去,而這十天君也是準備起來。
要說該是定數如此,十天君於金鼇島煉製陣法還需時日,卻是不知聞仲已是找上門來,原來那聞仲三戰三敗,又被薑子牙襲了大營,雖得弟子門下相勸,內心也是十分苦悶,不僅是那失敗之苦,更是見身邊之人一一應劫而去的痛苦,他等身死不知,自己活著卻偏偏明白其中緣故,欲找人相訴也是不可能的。一日聞太師實在紊亂心懷,就想出去走走。這聞太師的黑麒麟,一日周遊天下,霎時可至千裏,想起碧遊宮又不願,踟躕間也是天意若此,無意來到東海一座仙島。
此仙島勢鎮汪洋威靈搖海,潮湧銀山魚入穴,波翻雪浪蜃離淵。木火方隅高積土,東西崖畔聳危巔。丹田怪石峭壁奇峰,丹田上彩鳳雙鳴,峭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鸞啼,石窟外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鳥。瑤草怪花不謝,青鬆翠柏長春,真真一修行仙法的絕好地方。
“此等仙島福地定有那修行高真,我且去會一會,總都是該應劫之人,趕上了就莫怪於我了。”聞太師暗自歎道,這幾日頭昏腦脹實在分不清到了何處。
下了黑麒麟,沒走幾步,迎麵來一人,開口喊道“聞道兄!往那裏去啊?”
聞太師不識此人,但總歸都是修行之人,便拱手還禮道“因軍務心煩,便四處走走。道友是哪方仙山高真?恕在下眼拙,一時識不清了?”
來人乃截教門下散仙弟子菡芝仙,那靈寶天尊坐下弟子過萬,除了親傳八大弟子,身邊還有隨侍七仙,內門弟子千數,於那蓬萊島上聽傳道法的外門弟子更是數不勝數,如此能入門的已是機緣深厚了。菡芝仙開玩笑道“聞道兄今乃人間高爵,定是不記得我等這山野之人?可恨我們這同門之誼,叫我菡芝仙好不傷心。”
聞太師一聽是同門,連忙告罪,又彎身行了一禮道“道友莫怪,我這服務於王上之人,哪有你等逍遙自在,如今更是要於殺場撕鬥,被人打的昏頭腦脹才不識得道友。”
菡芝仙捂嘴笑道“於道兄玩笑呢,今日特於此處等你呢。金鼇島眾道友已是算出你將來到,為你往白鹿島去修那陣圖去了,前日那申公豹以來請俺們往西岐助你,既是聽到聞道兄在我等豈能推脫。我如今在八卦爐中煉一物,功尚未成,若是完成了,隨即就至。眾道友現在白鹿島,道兄你可去看看?”
聞太師聽說卻是大喜,這申公豹果真交友廣泛,四海仙山怕是都有交結,因為一時欣喜也未具體去想這金鼇島眾道友是誰。遂辭了菡芝仙,按照指點逕往白鹿島而來。黑麒麟腳力不弱,霎時而至,隻見眾道人或帶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玉冠,或挽雙抓髻,或頭陀樣打扮,俱在山坡前閑話,坐在一處。
聞太師遠遠瞧見那九人,卻是突然悲傷起來。這九人聞太師是認得的,當年常同自己於師尊門下學習,雖說不能情同手足當那結拜兄弟,也是比一般同門較為親近。隻是自從自己離開那碧遊宮才於幾人陌生起來。前些時日一是自己實在已是不知這幾人所在仙島,其二便是內心深處拒絕前來尋找他們。奈何這天意如此,自己這隨意而行,卻是欲上了,哎,既是如此就別怪聞仲心狠了。
聞仲撫了撫半白須發苦笑道“列為道友,好生自在啊!”
眾道人見那黑麒麟,知來者是那聞太師,俱起身相迎。秦完故做嚴肅道“聞仲師侄你這是人間富貴眯了雙眼吧,怕是以忘了我等師叔了。哼!我們一別已是幾百載有餘了吧,你於那人間縱享富貴,也不說拉扯我等師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