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聽到這個問題,駱思恭臉上犯了難,錦衣衛從開國到現在已經存在了二百多年,這期間錦衣衛封官、世襲、蔭官的一大堆,自己就連這京城中的錦衣衛,尚且弄不清處有多少人,怎麼會知道外派到大同、宣府的錦衣衛有多少人呢?
見到駱思恭的表情,朱由校就明白了,有些失望,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駱愛卿掌管這錦衣衛,這麼連這麼基礎的信息都不知道呢?難道愛卿的心思都花在了怎麼交好同鄉官員和名士上麵了嗎?”
“臣,有罪!”聽完朱由校的話,駱思恭立馬跪在了地上請罪。
“駱愛卿身為錦衣衛,應該明白錦衣衛的職責是什麼吧?”
“臣......明白。”
“既然明白,愛卿為何要跟同鄉官員和名士交往的那麼深呢?難道愛卿不喜歡錦衣衛這份差事?”
“如果愛卿不喜歡這份差事,就請辭吧。”
“臣謝恩!”
待到駱思恭退出殿外,有小太監來彙報,:“皇爺,許顯純求見!”
“宣。”
“臣許顯純,參見陛下。”許顯純對著朱由校行了禮,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紙,說道:“陛下,那範三招了!”
“哦?”朱由校有些好奇,問道:“這麼快?”
“嗬嗬,陛下,您是不知道,這範三拔這家夥,是個軟骨頭,一聽到臣要給他送詔獄裏去,立馬就求饒了,連刑都沒上,直接開口,全招了!包括他這次進京的目的和他家是如何向建奴走私的。”
“臣以為,這家夥敢向建奴走私,應該是個不要命的,沒想到,膽這麼小!一聽到要進詔獄就受不了了。臣以為,要狠狠的抽他幾鞭子,他才會說呢。”
許顯純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對範三拔的鄙夷。
“這不很好嗎?這樣你也省點力。”朱由校笑著對著許顯純說了一句。
接著,朱由校話鋒一轉,一臉嚴肅的看著許顯純說道:
“許愛卿,朕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請陛下吩咐。”許顯純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聽著朱由校的話。
“你帶一個千戶的錦衣衛,去抓捕這些向建奴走私的非法商人!”
“臣遵旨!”
“對了,朕在讓劉忠跟著,把左右騰驤衛也給帶上!”
左右騰驤衛和左右武驤衛合稱騰驤四衛,是由禦馬監所統轄。與京營不同的是,這是一支完全聽命於皇帝的軍隊,兵部是管不到的,可以說這支軍隊是大明皇帝皇權最後的保障。
“左右騰驤衛?”聽到這,許顯純內心一驚,他是知道左右騰驤衛是一支什麼性質的軍隊。
“陛下是怕這些晉商和當地的官府有所勾結?”許顯純是個腦子機靈的,很快便明白了緣由。
“是啊。”朱由校點了點頭,心情有些不爽:“這群該死的家夥都把觸手伸到天子腳下了,很難說,地方官府沒有接受這晉商的賄賂啊。”
所以,朱由校才決定派一支軍隊過去,這左右騰驤衛可能打不過建奴的八旗,但在大明境內,還是能鎮住一些宵小的。畢竟大明現在的大部分軍隊可謂是一言難盡,能打的都是一些將領的家丁。
“還有,朕尋思著,這其他的晉商或多或少也有些不法的行為,都一塊抄了。”
“陛下,那範三拔已經說出了幾家和他們一起走私的晉商,就在那供詞上寫著呢。”許顯純輕聲的提醒了朱由校一句。
“是嗎?”朱由校拿起供詞,仔細一看,上麵果然寫著好幾家晉商的名字。
“嗯,不錯,就按這上麵的抓!一個都不要放過!都把他們抓到京城來,吊死!”朱由校想到後世人們把資本家掛上路燈,雖說大明現在沒有路燈,但是可以用別的代替。
“臣明白!”
“許愛卿,這次幹好了,你會來就升任錦衣衛指揮使吧。”
“臣謝陛下!臣定不辜負陛下所望!”許顯純臉上流露出興奮的表情,之前來乾清宮的路上,他見到了一臉沮喪的駱思恭,一開始,他還納悶出什麼事了,現在看來是被皇帝撤職了。
“下去吧。”
“臣,告退!”
接著,朱由校吩咐左右的小太監,說道:“去把魏忠賢給朕叫來。”
“奴婢遵旨。”
沒過多久,魏忠賢便來到了乾清宮,“皇爺,有什麼事要讓奴婢去做的嗎?”
魏忠賢剛才正在處理汪文言和魏應嘉家中的物件,得知朱由校要見他,立馬就跑了過來。
朱由校點了點頭,開口道:“朕讓許顯純去查抄賣國的晉商,你也差人去,等到許顯純把晉商都抄了,就把那些晉商的產業都給朕接管起來。”
“奴婢明白。”
這樣一來,這晉商幾輩人經營的產業都將成為朱由校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