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朕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要彈劾熊延弼!”朱由校語氣十分的冰冷。“到時候,都給朕抓了!”
“奴婢明白了。”魏忠賢俯首道。
……
北京城,一處偏僻的住宅外。
一群錦衣衛已經將這個院子團團圍住。
“頭,都這麼晚了,咱們到底抓不抓啊。”一名錦衣衛湊到為首之人的身邊,輕聲報怨了一句。
“不要報怨,實心等著便是。”剛剛從左軍都督府調到錦衣衛的田爾耕聽到身邊的人報怨,輕聲訓斥道。
轉頭看著不遠處的宅子,輕聲安撫了一句:“這宅子裏的可是一條大魚!隻要咱們能逮住,那就是大功一件!”
“你想不想立功?”
“想,當然想,做夢都想!”那名錦衣衛回了一句。
就在二人交談時,有人快速的來到田爾耕的身邊,輕聲道:“陛下下旨了,讓我們抓!”
“很好!立功的時候到了,告訴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不能放跑一個!”田爾耕顯得有些幸奮,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激動。
“是!”
接著,田爾耕一揮手,眾多錦衣衛從陰暗中魚慣而出,貼到圍牆邊,搭好了人梯。
一名名錦衣衛接助人梯,便輕爾易舉的翻入圍牆。
接著,率先翻入牆中的錦衣衛便打開了正門。
“快,上!”田爾耕見到大門打開,立馬吩咐道。
剩下的錦衣衛也就接連衝進宅子裏。
不久之後,錦衣衛便抓著罵罵咧咧的範三拔走了出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擅闖民宅!我要報官!報官!”
田爾耕聞言,走到範三拔麵前,直接一拳打在範三拔的肚子上,罵道:
“大晚上的,鬼叫什麼?吵到街坊鄰居可就不好了。”
範三拔被打得嘴巴直幹嘔,口中還是念叨著:“我要報官!”
“哼,很不巧,你眼前的就是官!”田爾耕冷笑一聲,嘲諷道。
聽到田爾耕說自己是官,範三拔也不叫叫囂了,臉上寄擠出一抹笑容,對著田爾耕獻媚道:“不知上官為何抓草民啊,草民隻是個本本分分的商人啊!”
“本份的商人?”聽到範三拔說自己是個本分的商人,田爾耕笑了。
而不明所以的範三拔見到田爾耕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可是田爾耕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也笑不出聲了。
“範三拔,晉商範永鬥之子,從事走私糧食和軍械,這次來京,是想賄賂京中大臣彈劾遼東經略熊延弼。”
見到田爾耕講出了自己的底細,範三拔的腦子一怔,感覺受到五雷轟頂一般。
範三拔的內心在思考是誰出賣了自己的信息,是劉一燝?是馮三元?還是汪文言?
這是他這次進北京城後用真麵目見過的三個人,可思來想去,範三拔覺得他們都不會出賣自己,因為自己賄賂他們的事說出來,他們也沒有好下場。
“上、上官說笑了,草民隻是個本分的商人啊,怎麼敢搞走私呢?給草民十個膽子,草民也不敢搞走私啊。”範三拔強行鎮定下來,臉上勉強的擠出個笑容,狡辯道。
“頭,咱們逮住了二十多個逆賊,搜出了好幾十把刀子還有弓!”一名錦衣衛來到田爾耕身邊,行禮說道。
“沒有別的了?”田爾耕問了一句。
“沒了。”那名錦衣衛搖頭,並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頭,這宅子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外,其它啥也沒有,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簡直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宅子了。”
接著,田爾耕看著範三拔冷笑一聲:“本分?一個本分的商人會藏有刀和弓?既然你是個商人,那你們的貨物呢?”
“上官,草民是個商人,要在大明各地來往,弄點刀弓防匪患的啊!貨物,自然是賣光了啊。”
見到範三拔還在嘴硬,田爾耕惡狠狠的對著範三拔說道:“接著狡辯,本官到要看看,你這私通建奴的家夥到了詔獄,嘴還硬不硬!到時候,本官要親自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十個膽!”
“帶走!”
......
與此同時,朱由校正端坐在乾清宮大殿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
而駱思恭低著頭,內心十分的忐忑,這麼晚了叫自己進宮,準是出了什麼事。
特別是進入乾清宮時,看見那一臉冷漠的朱由校。
駱思恭自認為自己沒有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知陛下,這麼晚了,宣臣進宮,是有什麼事嗎?”駱思恭率先開口說道。
“駱愛卿,朕問愛卿一個問題,我大明的錦衣衛在大同、宣府這些重鎮,有多少人馬啊?”朱由校沒有一開口就說事,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