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眸明若寒光,趙煜睨了著司徒沛,他的聲音裏明顯多了一抹冷意:“司徒公子見到我,真的開心麼?”
哎,這醋壇子皇帝,又開始吃錯了。
明明是他自己沒守住自己的媳婦兒,又看不得別人先找到他媳婦兒的藏身處。
司徒沛討好的咧嘴一笑,聲音軟糯酥麻:“哎呦,九爺,這兒是說的哪的話啊?
見到您,沛自當是高興的不得了。我們可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好兄弟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司徒沛已經非常了解趙煜的性子了,表麵冰冷,內心熱忱。
趙煜麵色微緩:“好兄弟?能夠成為司徒公子的好兄弟,到真是我的榮幸了。
所以,司徒公子能說說,你明知道你的好兄弟在找那人,卻為何不告訴他呢?”
當初,趙煜與司徒沛飲酒,宿醉痛哭,抱著他痛訴他對仲英的思念之情,那場麵,司徒沛可是記憶猶新。
“九爺,沛當然知曉您的心思,可是,你也當了解她的性情,在玲瓏寨見到她後,小將軍可是一再囑托我,不要和您泄露她的行蹤。
這我不是怕,一旦和你說了,她要是再離開這兒,不就完蛋了麼?”
仲英為了躲他,從中原之地,來到這荒蕪的三不管地帶,其心意,不言而喻。
趙煜又怎麼會不知呢?
他對司徒沛的怪罪,不過是他在心裏對自己的責備罷了,為何司徒沛能夠尋到她,他卻不能。
這是他的無能啊!
或者說,仲英寧願聯係司徒沛,卻不希望他尋到她的下落。
經過幾次的醉酒訴忠腸,司徒沛對趙煜,已經算是非常了解了,此刻他眼底的自責之態,也悉數落進了司徒沛的眼中。
哎,真是一對兒苦命的鴛鴦。
“九爺,實話跟您說吧,我能見到小將軍,實屬意外。並非是小將軍找的沛。”
“?”趙煜抬眸,望著司徒沛,等著下文。
司徒沛麵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嘀嘀咕咕的說了句:“其實、其實,那日是我被人攔路打劫擄到了玲瓏寨,然後才見到了小將軍……後來,我就在這留下,開了這件珍寶樓。”
“打劫擄到了玲瓏寨?……”
“是……”
趙煜原是想忍著的,可是他是在沒忍出,噗呲笑出了聲,惹得一旁的司徒沛一張白皙的俊臉,瞬間紅的像火殺雲一樣,赤紅如血。
“這、九爺,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這是怕你多想,才告訴你事情的原委,你怎麼還笑話我呢!?”
趙煜臉上的笑意,已經消了去,故作肅色的道:“司徒公子的風姿果然是無人能及,想不到,在這荒蕪蠻夷之地,竟然也會有如此奇遇。”
“你!”
算了,他才不要跟這個被媳婦兒拋棄的可憐蟲一般見識呢。
“那你的那些花重金雇來的護衛呢?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擄走了?”
“嗨,別提了,那隻母老虎,天生神力,十個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蠻不講理……”
“這鬼蜮城倒是有能人異士。”
……
就在趙煜與司徒沛說話之際,門外的回廊上,突然響起了一聲亮色的女音:
“小沛沛你是不是藏在裏麵了,還不快點給本姑娘出來!我都好幾個時辰沒見到你了!小沛沛!”
“完蛋了,這個母老虎怎麼跟來了!九爺,我得先撤了,明日開寶會,再見。”
趙煜正要點頭之時,司徒沛棄門而朝著內牆而去。
隻見他抬手按上了牆上一副壁畫,那麵牆竟然旋轉了過去,他快速閃進去,又觸動機關,轉回了那麵牆,他則瞬間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那珠光寶氣的房門,被人以一股蠻力,從外麵用力推開。
趙煜剛好見到想要阻止來人的白霖與溫弘,兩人合力都沒有當初來人的力氣。
見她是個姑娘,他們倆也沒好用武器,出殺招。
就這樣,一個眸色黑亮的姑娘,一襲嫣紫色的勁裝,身影利落的站在房間門口。
她與趙煜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嬌顏微楞了下,開口道:“你是誰?小沛沛、呃——司徒沛人呢?”
趙煜打量了她一下,回問道:“姑娘站於在下的房門口,問在下是誰?那姑娘又是誰?”
那姑娘見他如此,倒也不扭捏:“本姑娘是高白蓮,玲瓏寨二當家高虎的女兒,司徒沛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