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要把錄音提交給法庭是吧?”
“是的,他們當時是這樣講的。”
“你知道他們現在提交給法庭了嗎?”
“不知道,不過剛才公訴人說他手上的優盤就是錄音。”
“公訴人隻是把優盤拿到了法庭上,但是本辯護人在卷宗裏沒有看到這則錄音的證據,因此,本辯護人可以告訴你,偵查機關和公訴機關沒有把錄音當成指控你犯罪的證據。”
“那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把錄音提交給法庭來證明我犯罪?”
“這個問題你質問的好,但這從側麵也反映了這則錄音證據的非法性,因此,偵查人員是采取了欺詐和誘導的方式讓你作了筆錄,侵犯了你的合法權利,你在偵查機關所作的筆錄為無效筆錄,法庭不能把他作為定案的依據,你今天所作的陳述才是能夠定案的依據。”
這話辯護人說的理直氣壯,陳明聽了也很解氣。
但公訴人臉上不好看了,隻是沒有辦法,偵查機關沒有搞好,那份錄音證據確實沒法提交給法庭,如果能提交法庭,就能直接把陳明給打臉了。
“你跟你弟弟陳聰的關係怎麼樣?”
“我跟我弟弟關係很好,他原來在外打工,還吸過毒,我曾經管過他,但他不太聽,馬傑欠他的錢,馬傑不還,馬傑欠他的錢還是通過我借給馬傑的,他打電話問我馬傑住哪裏,我第一想法還是他可能是要去向馬傑要錢,沒想到他會殺馬傑。”
“你有過報複馬傑的想法嗎?”
“要說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如果去報複馬傑,我就是犯法,與錢相比,還是命更重要,而且我與馬傑有矛盾好多人知道,我要是殺了他,警方肯定懷疑我,我幹嘛要這樣做?”
辯護人聽了點點頭,道:“如果你要報複馬傑,會指使你弟弟去報複他嗎?”
“如果我真想報複他,也不會去讓我弟弟去報複他,我有的是錢,隨便在社會上找個人去報複一下,馬傑能知道是誰報複的嗎?我要是讓我弟弟去報複他,我豈不是害了我弟弟?我知道馬傑家裏人一直在懷疑我,但是懷疑歸懷疑,我不會傻到讓我弟弟去報複的地步,他們隻是在胡亂猜疑,這個案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明說的頭頭是道,讓法官聽了也有道理,沒錯,從常理上來分析,陳明真不太應該讓陳聰去報複馬傑,即使報複成功,也把陳聰給害了。
“你後來又給陳聰打電話是幹什麼呢?”
“我後來給陳聰打電話是想讓他到家裏來,幫我做點事情,也沒問他找沒找到馬傑,要沒要來錢,但他後來一告訴我,他把馬傑給殺了,我心裏頭頓時害怕了,趕忙讓他去自首,考慮到馬家對我的誤會很深,我才躲藏起來,沒敢再露麵,我並非是因為此事與我有關才躲起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主動打給陳聰,陳聰才告知你他殺了人,對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