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總是苦笑說:“早上還吃了我早飯的兄弟,中午做了他的份,可他就有可能吃不上了。”
苦力們很喜歡大木做的飯,原因就是因為便宜的價格就能量大管飽。
而老板娘馬琪也一直秉承的薄利多銷,隻為了將赤色經營下去。
大木是老板娘馬琪撿到的瑰寶,當時看見大木隻覺得他是快餓死又不敢進酒店的乞丐。
給其送了一點吃的之後,對方詢問能不能留下做飯。
馬琪也不懷疑,讓其進了後廚。
這一嚐對方的手藝,馬琪瞬間覺得這些年自己做的根本不就無法下咽。
大木做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很好吃。
如今馬琪讓馬哈剛跟著學的時候,馬哈幾乎是一百個不願意。
但馬琪和馬哈不知道的是,大木更是一萬個不願意。
可曾經老板娘馬琪算是救了自己的命,如今老板娘馬琪都開口了,自己隻能認下這個事情。
而馬哈不願意的原因很簡單,馬哈看見的客人們大多數都是苦力,看不見他們白天在外麵運貨上球型船有多勞累。隻能看見客人們拿到工資回來之後,各種花費和消遣。所以在馬哈的固有印象中,苦力才是自己的夢想。
認為苦力除了玩就是玩,跟如今的自己一樣,作為還在的馬哈無憂無慮,還有錢可以花銷。
至於這錢?當然是酒店的老主顧們都認識馬琪和馬哈,清楚一個寡婦多不容易,都很照顧馬哈,當成是自己的孩子。有花不出去的零散閑錢也會送給馬哈,特別是喝醉的時候。
這個想法肯定是搓的,馬琪不斷的教育下,藤條都抽爛了三四隻,這才讓馬哈願意學廚。
帶著逆反心理,馬哈覺得當廚子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憑什麼自己要從洗碗做起,去碰觸那些吃剩人的油膩的盤子。
大木算是個粗人,用軍隊的一套也算得上是鎮得住馬哈。
雖然馬哈學廚,可做什麼幾乎都是半桶水,但至少有跟著學習,日子也就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
那是第三個月,馬哈從洗碗這一項工作,加重到了還要負責切肉清洗蔬菜去皮和添柴。
從白天幹到黑夜,過了返點開始賣酒才能得到喘息。
苦力們從貨運碼頭辛辛苦苦的幹完回來,坐在酒館喝了一輪又一輪。如果還有閑錢的就去後方睡一覺,沒有就直接睡在酒館裏。
如果錢再多一些,就找樂子去了。
剛大木確定了沒有客人在需要廚房做菜,忙活完將剩下的食材兩大盤亂燉,端上了餐廳的餐桌,一盤是老板娘和夥計的,一盤則給馬哈和自己的。
廚師從來都是收尾,大家都出來坐在角落開始吃飯。
馬哈洗完了最後一波碗到了大廳身上都臭了,自從當了幫廚,就感覺一天比一天難受。
客人們來的時候就開始忙。客人們休息了才有時間喘口氣。
馬哈看著兩盤吃的和已經開始吃飯的大家來了脾氣,將圍裙摘下抓在手裏:“媽!我不幹了!”
酒館裏還有客人,但平日裏酒館就精彩吵鬧,一個個都在看戲,沒人在意馬哈的脾氣。
馬琪放下餐具快步上前,肩頭的毛巾洗了洗,剛擦完桌子就洗幹淨就給馬哈擦了把臉:“怎麼了,有脾氣了?”
“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學廚?我就是個打雜的!我委屈!我到現在都沒做過一道菜出來!”馬哈的脾氣見到媽媽立刻軟了下來。
馬琪詢問道:“您沒教嗎?”
“我心裏一直有個想法,三天不出意外。沒有碎盤子、沒有一點食物被浪費。我就會教他,我從第一天教他洗碗開始。半年過去了,一天好好幹的時間不少,但從超不過兩天,更何況我期望的三天了,所以我什麼都沒教。”大木解釋道。
“我不想學了,他就是看我不爽!”馬哈氣憤的扔掉了圍裙。
大木將麵前一大盤亂燉直接拉到了自己的麵前,開始吃整個大盤內的食物。
馬哈看見了詢問道:“你這是幹嘛?”
“你不是想當廚師嗎?到現在都沒做過一道菜出來?廚房就在你麵前,自己進去做啊!裏麵的材料都是你的,做完端出來自己吃自己的。”大木擺了擺手。
馬哈聊起了四個袖子,四隻手互相揉搓著進了廚房。
大木大喊道:“我就一個要求啊,做成什麼樣都給我吃了。”
片刻,馬哈端著一盤黑色的物質出來,擺在了桌上。
媽媽馬琪看見詢問道:“這是你做的?還是不吃了吧。”
馬哈發著呆,看著自己做出的東西。明明是跟著大木做菜的順序偷學的,自己怎麼就搞出了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