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營養不良那種。
“哪家酒吧?一起吧。”
幾個無賴叨叨半天,蕭念雙手再次放進兜裏,風衣口袋裏,裝了手機和幾塊巧克力。
“酒吧?嗬嗬,小妹妹,哥哥帶你去更好玩兒的地方。”
還是那個花臂男,蕭念看他一眼,點頭應下,“行啊。帶路。”
北城這地兒,銷金窟海了去,可眼前幾個人這級別的,左右不過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地方。
花臂男想要摟蕭念,被蕭念躲開,視線落在柵欄腳下的酒瓶子,“答應陪你們玩兒,街上別動手動腳的。”
“喲,規矩還挺多。”
“狗哥,你也是猴急。哈哈。”
“別吵吵!不知道這塊兒立的規矩?不讓黃賭毒。”
幾個男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到底也安分了些。
繼續往前走,蕭念突然蹲下,裝作係鞋帶的樣子。
“女人就是麻煩!”
那紋身男罵罵咧咧地,問花臂男要一根煙。
“囉嗦!”
兩人正一來一往點煙呢,沒注意蕭念拾起酒瓶子的動作。
“老二!”
等到回神,頭上已經被砸得頭破血流。
酒瓶碎裂的脆響,蕭念手裏還剩半瓶粘血的尖銳酒瓶,趁花臂男沒反應過來,一腳踢上他的膝彎處,花臂男吃痛瞬間跪地,然後脖子動脈處,抵上來冰涼的利器。
血腥味兒彌漫在鼻尖,花臂男掙紮一下,蕭念手微微用力,酒瓶尖銳處紮進花臂男皮膚裏。
“狗哥!”
一群男人一驚一呼間,紋身男頂著一臉血,惡狠狠罵,“媽的!砸老子?”
他腳步剛往前一步,被花臂男急忙製止,“別過來!老子小命在這婊子手裏!”
蕭念配合地把酒瓶子在那動脈附近蹭動,花臂男脖子上瞬間出現幾條細小血跡。
“放了我兄弟!”
紋身男抹一把臉上的血跡,繼續叫罵。
“嗤,跟一個醜婊子講什麼理?她不敢動手!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還製服不了一個婊子?!”
“對,大哥說的對!一起上!”
“對!“
幾個大男人罵罵咧咧也抄起地上的空酒瓶,紛紛圍堵上前。
“給老子滾遠點!老子不想死在這鬼地方!”
花臂男大聲吼,讓那幾個男人有些猶豫。
“家裏挺有錢吧。”
蕭念突然問花臂男。
花臂男瞬間覺得有救,“對對對!我有錢!你放了我,我給你錢行吧?”
蕭念笑笑,瞧見從幾個男人背後走過來的身影,“嘖,真可惜,我不缺錢。”
抬手,把酒瓶子往花臂男頭上使勁兒一砸,花臂男瞬間麵朝地倒下。
“狗哥!”
“狗哥!”
………
幾個人瞬間被消音,然後統一被五花大綁到柵欄上。
穿著黑色製服的年輕男子拍拍手,又送那紋身男一腳,居高臨下對幾個無賴說:“嘖,不知道這塊規矩?膽兒挺肥,嫌命長?”
“呸!狗屁規矩!”
“放了我!有本事單挑!”
“單挑!”
“單挑!”
年輕男子輕嘖,吩咐後頭幾個男人,“嘖,把嘴堵上,去,把地上那哥們處理一下,送醫院。這幾個人綁倉庫,教一教咱們的狗屁規矩。”
待到現場處理幹淨了,年輕男子這才抬腳走向靠在柵欄旁邊擦手的蕭念。
收斂張狂,在距離她三步的地方停下,雙手插進褲兜裏,良久才說一句,“回來啦。”
蕭念濕紙巾擦手的動作不停,答非所問,“喝一杯吧。”
秋風瑟,衣擺被風揚起,蕭念身子微轉,步子剛動,頓了一瞬又若無其事抬頭插兜散漫朝前走。
人走過來了,付樂拉著虞美然裝醉,餘光卻一直定格在那道和酒吧街格格不入的小身板上。
年輕男子站在原地,默默目送蕭念越走越遠,,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她方才的位置,一抹鮮紅映入眼簾,明明晃晃紮得心裏生疼。
付樂靠在虞美然肩膀上,眨眨眼,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路過,方才的劍拔弩張的廣場,重又歸於平靜。
這才問道:“黑…社會場麵?那流氓會死嗎?”
“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姑娘。”虞美然推開某個腦袋。
付樂轉頭,“我還想說那男的,我很眼熟呢!”
“你對帥哥都眼熟。”虞美然輕笑。
付樂輕哼,又剝了一顆棒棒糖。
楚辭仍舊高冷如初,隻是冷眼瞥向那高高掛起的招牌燈。
Ruffian h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