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就等著看吧,希望你到時候別哭。”喬靜月被她惡心的不輕,怒衝衝地提起包,踩著恨天高走了。
平心而論,兩人長得確實相似,以前甚至有人偷偷問過她是不是喬家的私生女。
當然也有很多人背地裏說她就是喬靜月的替身,等喬靜月回國,傅徽聲肯定會甩了她和舊愛複合。
甚至連她自己都是這樣覺得的。
盛清梨垂眸,把剩下的甜點慢悠悠地吃完。
-
“我回來了。”盛清梨用鑰匙旋開門,喊了一聲。
劉姨高高興興地迎出來,接過她的背包放到:“小梨回來了啊,阿姨再做幾個菜就可以吃晚飯了。”
盛清梨撒嬌:“可我已經餓壞了,再說多做也吃不完啊,好浪費的。”
“好好好,那阿姨去給你打飯。”劉姨被她這一番撒嬌鬧得心都要化了,忙進廚房張羅去了,“小梨去叫下少爺吧,他還在樓上學習呢。”
盛清梨應聲,上了樓梯。
二樓書房的門緊閉著,她輕輕敲了幾聲。
“進。”
她打開門,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睫毛陰翳,白襯衫因為熱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一截深深的鎖骨,性感又禁欲。
如果忽視他手裏那卷子和手邊色彩鮮豔的《五年模擬三年高考》的話
她強忍住笑:“劉姨說可以吃飯了。”
“知道了。”傅徽聲放下筆,揉了揉因寫字過多導致酸軟的手腕。
盛清梨咬唇,大著膽走上去,拿起他的手腕給他按摩:“我來吧。”
男人乖巧地任她揉搓。
此情此景,她突然感覺回到了前不久的那場宴會後,隻不過兩人是反著來的,傅徽聲為她溫柔地揉捏腳踝。
她突然無厘頭地問道:“以後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傅徽聲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但還是用一貫清冷的語氣道:“我也不知道。”
他們兩個還太年輕,雖然他很想和盛清梨走到最後,但在沒有絕對的答案前他不敢輕易給她承諾。
“好的。”她小聲道。
室內又恢複了安靜。
男人收回手,不經意問:“喬靜月怎麼會去找你?”
她心裏警鈴大作:“她說聯係不上你。”
傅徽聲:“她被喬家嬌養慣了,脾氣不好,如果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說。”
他是知道喬靜月脾氣的,從小就嬌慣跋扈,但礙於兩家世交的麵上他不好指摘,反倒讓喬靜月起了別的心思。
等他知道的時候太晚了,他解釋了也沒人相信。索性知道的人不多,他也就懶得去處理了。
他是擔心盛清梨的性格在她麵前會吃虧,才這樣說的。
但這話落在盛清梨耳朵裏卻不是那個意思了——
這明晃晃就是在維護喬靜月啊!
電話裏裝作冷漠的樣子,實際上還是在意喬靜月,還幫她解釋。
她嘴裏一陣苦澀,好像今天那杯咖啡的苦味又溢回了舌尖:“我知道。”
有一瞬間她都厭煩自己了,明明早就知道結果,卻還要問這些患得患失的問題,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走吧。”傅徽聲握著她的手,劉姨已經在樓下催促好幾聲了。
他親昵地勾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但此刻兩個人的背影卻像是不相幹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