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蘇酥這些年聽得太多了,秦歌說的一點都不高明,所以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她的欣喜就變成了錯愕。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那混蛋的兩句話就暈頭轉向?這裏麵有鬼,一定有鬼,說不定就是那家夥對我用了昨晚那種催眠手段。
昨晚秦歌離開之後,蘇酥哭了一會兒就開始上網查詢有關點穴的事情,發現武俠小說中說的那種情況純屬無稽之談,唯一能將全身僵硬和怎麼喊都沒人聽見解釋清楚的,隻有催眠術。
而且也隻有催眠術能讓整個童家人都對他勾引大小姐的行為視而不見,至於什麼用雷霆手段解決魚龍幫危難的事情也很簡單——那些大佬被催眠了唄!
現代的人都是這樣,一件事如果無法用科學解釋,就會固執的認為它是不存在的;一旦能跟科學扯上關係,那不管它被神話的多麼厲害,都有人堅定不移的相信。
所謂催眠早就被各種表演和影視作品誇大的麵目全非,明明神奇的就像魔法似的,可急需心理安慰的蘇酥還是相信了。
既然有跡可循,那就沒什麼可怕的,這是她探險時的信條。
於是她重拾信心,準備進行與秦歌的下一場較量,並且堅信已經有了準備的自己將贏得最終的勝利。
之所以非要拉著秦歌來參加曹家晚宴,就是她的一次嚐試。
她看出來秦歌是個桀驁不馴的家夥,所以在車上故意警告他曹家的厲害之處,激起他的好勝心,這樣在麵對曹家欺辱時,他才會沒有退路可選。
而且,就算失敗了,那些警告也能成為她的護身符——明明都告訴過你了,你不聽,怨得誰來?
再次給自己打完氣,抬起頭時卻發現秦歌不見了,找了一圈才看見那混蛋居然挑了一大堆食物,正坐在犄角旮旯的一張沙發裏吃的不亦樂乎。
土鱉!太土鱉了!全世界最極品的女人站在你的身邊都會被你襯托成女土鱉。
心裏狠狠的咒罵完,蘇酥正要過去,身後忽然響起曹秋辰那充滿磁性的聲音。
“秦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小酥你的眼光果然很特別。”
聽聽,明明是在罵人,可每一個詞都是在讚美,這才是有身份的人應該說的話。
蘇酥轉過身,接過曹秋辰遞過來的香檳道聲謝,苦澀一笑說:“秋辰,連你也要嘲笑我麼?”
曹秋辰一愣,趕緊說:“怎麼會?就算全世界的人嘲笑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的。”
蘇酥強忍著心裏的惡心,眼中適時的閃過一絲感動,隨即又被無奈代替,回身看著大吃大喝的秦歌幽幽的說:“以前我也覺得他是性情中人,也正是因為這種坦率讓我迷上了他,現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可笑,兩個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中的人,怎麼可能生活在一起?”
曹秋辰的眼睛亮起來,他可不是不懂女人的窮屌絲,秦歌的身份已經打聽清楚了,就是童家的一個保鏢而已,雖然震懾魚龍幫大佬的手段狠辣,勉強稱得上是個梟雄,可這種所謂梟雄在曹家麵前就狗屁不是了。
童話和言情小說裏,那些公主與窮小子轟轟烈烈的愛情,現實中或許會存在,但公主與窮小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種事就是天方夜譚了,但凡成熟點的白富美都懂得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