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安帶著兒子坐在位置上,要了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後,才轉頭打量著四周。
梁景明好奇說道:“也不知道這把刀長什麼樣?”
她嘴角勾起無聲笑意,“這時女子使用的刀,怎麼你也感興趣嗎?”
“我也知道這是為了女子鍛造的刀,但是花費了五年時間的武器也堪稱一個寶字了,我又怎麼能不好奇呢!再說女子都能用的刀,男子用來會不會更加發揮它的功力呢?”
此話一出好似說中了這大廳中眾人的心思。
夏予安不由想起把柄刀的樣子,眼中帶起懷念,不由讚歎,“那確實是一柄好刀!”
不僅梁景明,整個大廳的人都好奇的看向她。
不等梁景明問,就有人耐不住寂寞上前對著夏予安這邊抱拳詢問:“敢問這位小姐聽你剛才的話,你好像見過計家的這炳寶刀!可否告知一下你所知道的內情?”
梁景明看夏予安一眼,詢問她是否要他來做惡人。
夏予安麵色無常,還對來人笑了笑,就在眾人都屏息斂聲期待她說出什麼的時候,隻聽她言:
“我已為人母,這聲小姐實在不敢當,我一介婦人,實在不知道這寶刀什麼內情,我隻是想能引來怎麼多人,這刀定然是不錯的。”
眾人這才悻悻挪開那一直盯著夏予安的眼神。
二樓角落,蕭銘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悄然觀望著樓下的夏予安。
他看出了她對這把刀有興趣,好像他也沒有送過她什麼,若她要…
月光從微微敞著的窗口泄露在屋子裏,夏予安盯著那唯一的亮光凝神。
那泛著冷意的光線和印象中的刀光重疊在一起…
那時候她剛幫李時溪奪下天下,天下各勢力多有不服者,她陪著他在皇城安內。
那年的雪下的很大,時間也久,糧草運輸緩慢未能及時送到軍營,夏凜讓眾人飲食減半等待。
軍中出了奸細,把邊疆防禦圖泄露給敵軍,還把糧草不足之事告知了敵軍,敵軍攻來死傷無數。
夏予安不得已隻能帶兵前往相助。
為了不讓內部奸細知道,夏予安隻帶少量人馬連夜出發。
那夜鵝毛大雪紛飛,靜等良久也不見李時溪的人。
她卸下珠釵,穿上戰袍,李時溪卻在最後一刻冒著大雪出現在宮殿的外麵。
他一身白衣還有血跡,發也散亂了,手上卻拿著一把被黑色的布包裹著的刀。
他走到她麵前,把布打開,眼含不舍,“予安…”
他好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把手裏刀遞給她,“我知你這一戰危險重重,此刀乃計家曆經五年鍛造的寶刀,你帶上,讓它替我護你平安歸來。”
刀鞘是黑紅色的,拔出利刀,刀身大小適合,渾身散發著冷光,光是眼睛看就知道這刀鋒利無比。
這樣的刀別人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而他一身狼狽也證實了這刀就是他搶來的。
所以她心中感動,便在那時把大權交給了李時溪。
許久之後陶怡還懷疑過當時奸細一事隻怕和李時溪有關,當時的她不願意去猜測他,後來一切都表明了這不過是一場奪權的算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