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衝太監總管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丁公公,勞煩你先回去向父皇複命。吾與四弟許久沒見,敘敘舊。”
丁公公的嗓音尖而細,掛著諂媚的笑容行禮道:“殿下客氣,那奴才就先回宮複命了,奴才告退。”
書房內柳含正倚在軟塌上看話本子,見封光霽帶著太子進來,起身衝太子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四弟妹也在啊!”太子隨意地坐在柳含對麵,不客氣的拿起柳含的綠豆糕往嘴裏塞了一塊,“唔……味道不錯,等吾走的時候讓吾帶點回去。”
柳含:“吃還不夠,還要兜著走?”
“哈哈……弟妹啊!”太子又拿起一塊綠豆糕無奈的搖頭,“吾這四弟真是把你寵的不得了啊!”
柳含也不知他這話哪來的,不客氣的將綠豆糕的碟子端到自己麵前,“我這點心可比不得宮中點心的萬一,太子哥哥下次來記得給我帶些宮中的點心才是。”
太子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看向封光霽,無聲的說了句,管管你夫人。
封光霽:看他也沒用啊,他作為柳含的夫君都難得能吃上一塊柳含的點心。
太子尷尬摸摸鼻子,“四弟啊,找吾何事?想問五弟的事?”
封光霽:“是。”
太子:“他啊!被人挑撥了兩句,鑽牛角尖裏了。無事,借此磨磨他那性子也好。”
封光霽:“嗯。”
“現如今四弟你已經被二弟盯上,要萬事小心。”太子又看向柳含,“尤其是弟妹。”
“什麼意思?”封光霽蹙眉,語氣也變的急促。
太子看向封光霽,笑的意味深長,“拿弟妹威脅你啊,還能什麼意思?”
封光霽知道自己失態了,忙調整好情緒,“是,太子殿下。”
柳含:她不是透明人吧?
送走太子,封光霽越想越不放心,除了影三影四又加派了影五影六暗中保護柳含的安危。
封光霽:他絕對不是擔心柳含,而是律法的完善還需要她。
翌日上朝,封光霽將禁足期間整理出來的《商稅律》上奏給皇帝。
按理說,他剛被解禁,上奏這種修改律法之事應該緩緩再奏,免得讓皇帝誤認為他對皇帝陛下的統治不滿。
但修改後的《商稅律》對整個楚月朝都有利,充盈國庫的同時百姓的生活也會發展的越來越好。
他父皇不是什麼昏君,相反,是位難得的明君,他相信父皇相信他並無不臣之心。
皇帝接過折子粗略翻看一遍,隻道了句,“退下吧!”神色並無異常。
二皇子府上。
二皇子笑嘻嘻輕撫著柳婉柔雙手,語氣溫柔,“柔兒,四弟解禁了,你沒有去看望一下?”
柳婉柔盡量控製著自己不停顫抖的身體,嬌柔的嗓子帶了絲顫音:“妾身正打算要去。”
“嗯,乖,去吧!好好與你那妹妹培養一下感情。”二皇子指指一旁婢女托盤中的物件,“帶上這些,送你那好妹妹的。”
柳婉柔跪下,“是殿下。”
二皇子擺擺手,“去吧!”
柳含依舊跪著,頭低的很低,顫音更加明顯,甚至結巴道:“妾、妾身,還有要、要事相報。”
二皇子不但不怒,反而因為柳婉柔對他的害怕而心情極佳:“哦?”
柳婉柔見二皇子沒有生氣發怒的意思,膽子大了些,不易察覺地深吸兩口氣道:“妾身那妹妹好像有些問題。”
柳婉柔原原本本的將柳含嫁入四皇子府前後的變化說於二皇子。
然後柳婉柔看著二皇子那雙時常眯著的雙眸逐漸迸發出興趣盎然的光芒後,微不可查的笑了。
她柳婉柔對付不了你柳含,沒關係,她可以借刀殺人,坐收漁翁之利。
柳含看見柳婉柔跟隨小廝踏進她的小院時早已見怪不怪,“嫡姐前來所為何事。”
柳婉柔也不覺尷尬,一副與柳含親厚的不行的模樣,語帶歡喜,“嫡姐今日特意帶了賀禮向妹妹道喜的。”
柳含漫不經心的喂著魚缸裏的錦鯉,“哦?何喜之有?”
柳婉柔笑著打趣道:“時隔多日四皇子終於洗脫冤情,不可喜可賀?”
柳含:“哦!”
“這可是從二皇子庫房裏挑出來的好物件,妹妹定然喜歡。”柳婉柔已經練到即使柳含不接話也能自顧自尬聊的地步,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柳含:“抱歉嫡姐,含兒累了。秋白,送客。”
柳婉柔也許因著今日成功把柳含賣給了二皇子緣故,見柳含如此竟也不氣不惱就那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