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柳含如往常般帶著秋白去清竹苑聽書。
兩人剛走到半道上就被幾名侍從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氣焰囂張,不客氣道:“側妃娘娘跟奴才走一趟吧!二皇子側妃,也就是你的嫡姐邀你二皇子府上一續。”
柳含麵不改色,安撫的拍拍擋在她麵前的秋白的肩膀,冷聲道:“有勞。”
到了二皇子府,柳含見到的不止二皇子和柳婉柔。
剛穿來就把她暴打一頓的原主的父親劉文瑞也在。
柳含猜不出他們三人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是,但也不懼,有禮道:“參見二皇子,見過父親、嫡姐。”
二皇子笑的慈眉善目,“四弟妹見外了,事情是這樣的。”
二皇子看向一旁的柳文瑞,“你父親念女心切,看望你嫡姐後就要去四弟那裏看望你,吾念你父親年事已高,遂命人將你請了過來,弟妹應該不會責怪吾吧?”
二皇子說道這裏,柳含又結合柳婉柔之前的異常,猜想應該是柳婉柔將對她身份的猜測稟告給了二皇子,二皇子這是要試探她一二。
“怎會,二皇子客氣了。”柳含看向二皇子的雙眸真誠無比,讓誰看了都不以為她在撒謊。
二皇子指指一旁婢女端著的盤子,“這是你父親特意帶來的,說這是你最愛吃的點心。”
柳含順著二皇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盤杏仁佛手。
嗬嗬,好一個原主最愛吃的點心。
要是之前柳含還是猜測居多,這麼一來徹底肯定了,這二皇子就是請來原主的父親試探她的。
封光霽在柳含被二皇子的人帶走後就得知了消息,並第一時間騎馬前往二皇子府。
秋白在剛進二皇子府時就被攔了下來,被好幾個小廝看守著,此時急的團團轉卻隻能幹著急。
婢女跪在柳含麵前,雙手捧著放滿杏仁佛手點心的盤子遞到柳含麵前。
柳含隨意拈起一塊杏仁佛手放至唇邊,目光瞥向端坐的柳文瑞。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柳含身上,沉不住氣的柳婉柔在柳含拈起杏仁佛手時,就已經不自覺顯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
柳文瑞則在皺眉沉思,仿佛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絆住了他的思路,需要絞盡腦汁去思考。
柳含唇角借著杏仁佛手的遮擋微勾,語帶不滿地衝柳文瑞抱怨道:“父親,你怎麼會連女兒對杏仁過敏這等事兒都忘了呢?”
柳文瑞被柳含的抱怨聲換回神智,看著柳含那張帶著三分不滿七分哀怨卻仍然美的出塵的臉龐,一時間竟無措到不知如何言語。
柳婉柔雖極度的不可置信但還是打圓場道:“杏仁?不會啊!父親明明說拿的是核桃仁,妾身看看。”
柳婉柔邁著婀娜多姿的腳步來到柳含身邊,從盤中拿起快點心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驚呼道:“哎呀,怎麼會是杏仁呢?妹妹可是對杏仁過敏呢!”
這會兒柳文瑞也反應過來了,接話道:“是啊!父親明明命廚房做的是核桃仁佛手,定然是下人記差了。”
就在此時,下人來報,四皇子來了。
二皇子正瞧三人演戲演的起勁,聽聞四弟來了,不悅地看向柳含。
令他沒想到的是柳含也恰巧看向他,眼中浮現的戾氣就這麼正正好被柳含看得個清清楚楚。
二皇子:這柳含不簡單,看來以前在柳府時沒少藏拙。
二皇子:“快請。”
柳含倒是不意外封光霽的到來,畢竟自己在封光霽那裏還有用,也早已察覺出封光霽派了人暗中保護她,所以她才如此膽大。
封光霽徑直走向柳含牽起了柳含的手,關心道:“含兒,怎的來二皇兄府上也不知會吾一聲?害我擔心。”
柳含:真是各個都是影帝級別。
柳含:“妾身無事,謝四皇子關心。”
見柳含確實無事,封光霽這才將人放開,衝二皇子行禮道:“參見二皇兄。”然後看向一旁驚訝不已的柳文瑞,行拱手禮,“柳將軍,沒想到竟在此處碰到柳將軍。”
柳文瑞早在下人離開後便起身站立到一旁,此時恭敬回禮,“參見四皇子。”
封光霽帶著對長輩的恭敬之意,“柳將軍客氣了,多虧柳將軍,才讓吾娶到這麼好的側妃,等吾得空了,一定要去柳府好好感謝一番柳將軍。
柳文瑞顧不上消化四皇子話中之意,忙答道:“四皇子言重了,是小女的福氣才是。”
二皇子從始至終都觀察著柳含的一舉一動,見她神色淡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瞧出了幾分違和。
待封光霽帶著柳含離開,二皇子問柳文瑞可是發現柳含什麼異常?
柳文瑞搖頭,他本就對這個庶女漠不關心,隻知其心高氣傲些,要不也不會以女子最珍視的清白來設計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