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一回來，宋家又恢複了以前的日子，反正宋明睿是沒有感受到任何過年的氣息，除了從老頭子手上拿到的一個厚厚的大紅包。
餘光瞥了瞥餐桌上食不語的兩個人，宋明睿開始懷念起老頭子沒有回來的日子，在心裏重重地歎口氣，低頭繼續喝粥。
宋家的親戚，自從宋霆當年接手宋氏之後拔掉不少倚老賣老的蛀蟲，彼此間的往來早就斷得七七八八。所以，宋家的新年除了宋藝茹一家，不走親戚。
宋霆也不喜歡別人上門拜年，這是他一年之中難得放下工作的清閑日子，就喜歡在家安安靜靜地過完這幾天假期。
基本上，宋霆在家裏的日子，早上，吃完早飯就去書房看一個小時的書，接著練一到兩個小時的書法，再找兩個小的下棋。下午，會坐在後院泡茶看書，偶爾會練習下國畫。晚上，看看時事新聞和財政新聞，然後繼續看書。
這對宋明睿來說，簡直枯燥到乏味的生活，每次都想把下棋的時間推給宋恬。老頭子什麼水平，他一點都不想被秒殺，五子棋都不行。
“姐，你去唄。”站在陽台後麵，宋明睿推了推宋恬，“我冷。”
宋恬看著他裝模作樣地抖了抖身體抱住自己，搖搖頭，推開移門走了進去。
二樓的陽台是落地窗，屋外一片白雪皚皚。
宋霆坐在那，麵前的棋盤已經擺好，看到她進來並沒有意外。“想下什麼？”
宋霆不會拘泥於圍棋，象棋軍棋五子棋都願意隨小輩的喜歡來。
“象棋吧。”昨晚和薛薑聊過以後，宋恬知道今天一整天對方都不會出現。因為不是自己的身體，昨天強行壓下宋霆的意誌，薛薑同樣會付出一點代價。
宋霆抬了一眼，“好。”
宋恬和宋霆下象棋的次數不多，下得最多的還是圍棋。
倒是和宋明睿經常玩象棋，但是，宋明睿和宋霆下棋又最喜歡挑五子棋。
宋恬的棋藝其實一般，這一點並沒有因為經曆過末世有所提升。幾盤下來，無一例外都是被宋霆殺得片甲不留。
宋霆從來不會這種事上謙讓。他對子女的其中一個要求，就是要輸得起。
“昨天我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宋恬下棋的動作一頓，“沒有。”
宋霆吃下一個敵方陣營的車，“恬恬。”
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語氣也沒有多強烈，隻是像平時一樣叫著她的名字，宋恬還是感覺到一種壓力。不是異能帶來的那種實力上的壓迫，是從這個人自身散發出來的一種壓迫。
宋恬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從棋子轉向宋霆，“那爸爸是打算和我說實話了嗎？”
宋霆也收回了自己的動作，微傾的身體坐直，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經過你朋友的事，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神奇的力量。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和你朋友又不太一樣。”
宋恬想要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但是對著宋霆看透一切的目光，實在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