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閆接完電話回來，就提出告別。
宋明睿本來想挽留幾句，看他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隻提出送他。被冷閆拒絕了，說是有人過來接他。
在他走後一個小時，宋藝茹和宋妍也離開了。
看著原本熱鬧的客廳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宋明睿歎了口氣，在宋恬肩上拍了拍：“沒關係，還有我和你在一起呢。”
宋恬失笑，到底是誰更在意熱鬧。“我記得秦姨走之前，在電視機下麵的櫃子裏放了幾盒那種小的煙火棒，你要不要去那一盒出來。”
大型煙火在南城的小區都是禁止的，但是這種小型的玩具沒有多少限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這麼說著，宋明睿還是去拿了一盒出來。
姐弟倆拿著煙火棒來到後院。此刻，在下午停止的落雪，重新開始飄落。
宋明睿拿著兩個煙火棒舉到宋恬麵前一陣比劃，笑著問她：“猜猜看，我剛剛寫了哪兩個字？”
宋恬配合他猜錯了幾次，得到宋明睿一個“你不行”的眼神，得意地宣布答案：“就是除夕啊，再來。”
時間在姐弟倆的玩鬧中，一點一點敲響十二點。
遠處，沒有禁止煙火的地方，爆竹聲開始劈裏啪啦地響起，天空中，一束又一束的煙花綻放。
“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望著遠處閃耀在天空的煙花，宋明睿低低地輕喃了一聲。
不等宋恬安慰，宋明睿轉身抱了她一下，同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新年快樂，姐！”
宋恬正要回他一句“新年快樂”，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兩人一起轉身看過去，明明應該在京市的宋霆踏雪而來，頭發和衣服上都沾了一點雪花。
“老頭子！”宋明睿因為太過驚訝，脫口而出對心裏他的稱呼。
宋恬也笑了起來，“爸爸。”
然而，宋霆沒有理會宋明睿的喜悅，徑直走到宋恬麵前，將她抱入懷裏，一絲微顫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新年快樂，恬恬！”
宋恬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抱著她的人不是爸爸，而是薛薑。
宋明睿在旁邊撇了撇嘴，兒子就是個小可憐，哼。
“你不是說在京市趕不回來過年嘛。”這抱的時間也太久了吧，宋明睿忍不住開口，“不會呆一晚上，明天又要飛回去吧？”難怪姑姑那麼早就走了，一定是提前知道老頭子會回來。宋恬不會也知道吧，說什麼直覺，難道就他一個人被瞞著？
自以為腦補了真相的宋明睿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不會。”薛薑終於鬆開手，目光卻還是停留在宋恬身上。
看得宋明睿都快起雞皮疙瘩了，他知道老頭子比較喜歡他姐，但是出差幾天也沒必要這麼誇張。再轉向宋恬，對方一反常態整個人都變得很嚴肅。莫名地，宋明睿不敢吱聲了。
“明睿，你先進去。”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嚴肅。
宋明睿在兩個人之間轉了轉，“哦”了一聲，乖乖地回屋。
留在原地的兩個人，宋恬的表情逐漸變冷，薛薑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