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師幫助拓展公司拉業務,鄭碧愣怔下,說:“小周,把情況講講!”
“鄭隊長,我回家吃過飯去叔叔家,叔叔陪吳律師、文章老表喝酒,見我去了,叔叔說,你回來啦,過來替叔叔陪吳大律師、文老表喝酒!叔叔看得出來心裏有事,沒有喝酒的興致,於是就叫我陪酒!”小周詳細向鄭碧容講了酒桌上見到的情形。
周村長向吳大律師介紹:“我的侄子!”
小周很客氣的稱呼吳大律師,然後再叫文老表,小周一點不客氣,給在自己家裏似的。
吳大律師仔細打量小周,五官給周村長相像,看得出來有血緣關係,是嫡係叔侄關係,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說話沒有多少顧忌。
小周坐下來,首先敬吳律師的酒,說感謝吳律師替村民維權,這一杯敬吳律師。
吳律師也不客氣,端杯一飲而盡。
小周回頭敬文章的酒:“文老表,我敬你一杯!”
文章端起杯,與小碰杯:“周老表沒有出去打工啊!”
文章不知道自己在鄉政府護出隊,小周仰臉把酒喝下後說:“在外打工,回家有點事,事辦完了再出去!”
不對呀,侄子在護山隊工作,怎麼給文老表說在外麵打工作呢?周村長目光看過來,小周悄然給周村長使個眼色。
周村長平常間愛侄子,侄子對他也孝敬,出去打工回來,不忘孝敬兩瓶酒、一條煙什麼的,在庫區做民工也如此,去護山隊後,侄子成了政府裏的人,叔侄兩人關係就更密切了。
別人看不出來小周向周村長使眼色,可周村長看得出來,周村長知道侄子不會對自己不利,不動聲色。
吳律師幫助村民維權的事情周村長絕對相信,因為有文章帶著吳律師過來,說是國土資源局的文主任幫助周家村村民維權,這就讓周村長深信不疑。
文主任是周家的女婿,文主任管土地,上麵如此大規模征地、拆遷,請個律師給娘家人維權既是對娘家人關照、也顯示了文主任的權力,說得過去。
周村長對吳律師、文章來周家村的目的絕對不懷疑,盡管見小周對自己使眼色,自己不動聲色,也絲毫沒有懷疑吳律師、文章的用心,畢竟自己和村民的欠債賬目是吳律師拿來的,且擺在那裏,抹不去的陰影。
周村長在村上這些年主要與村民和鄉政府之間打交道,接觸單一,受吳律師影響,他把征地、拆遷與欠債看著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思維很容易走到極端。
周村長說:“吳律師,我算是看清楚了,上麵隻知道折騰農民,打農民主意,今天的情況你是看到了,大家不同意征地、拆遷,我也沒有辦法,就讓公路從其他村修過去吧!”
吳律師看著周村長:“周村長,今天的情況我看到了,村民一致不同意征地、拆遷,可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看到是村民一致不同意征地、拆遷呢?”
周村長說:“鄉上的李書記也看到了村民不同意征地、拆遷!”
“嘿嘿!”吳大律師冷冷笑兩聲,“恐怕鄉上的李書記要認定是你不同意征地、拆遷,還唆使村民不同意征地、拆遷!”
“村民自己長著頭腦,不用我唆使!”周村長悶頭悶腦道。
吳律師看著周村長,目光在電燈光下有如鷹隼般犀利:“想想看,連在場的鄉上李書記都認定你唆使村民不同意你征地、拆遷,上麵那些沒有在場的領導又怎麼會相信是村民不同意征地、拆遷呢?”
“村民可以給我作證!”周村長說。
吳律師笑笑,說:“我是律師,村民是周村長利益一方,舉證時利益一方舉證法院不會采信!”
“人民群眾的話法院憑什麼不采信!”周村長怒問。
吳律師笑眯眯道:“周村長,你自己說,村民是不是站在你一方說話!”
周村長愣怔著,村民的確是站在自己一方說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法院又怎采信,他憤怒道:“上麵明明用欠債坑我們,為什麼法院就看不見,為什麼法院就隻認定我們應該征地、拆遷,不認定上麵的債務有問題!”
吳律師嘿嘿一笑:“這不是還沒有打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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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