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歌嘿的一聲,悻悻的將馬鞭收回,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煩惱事兒,她的智商,從來就不是為了這些情事給準備的。
前方上林庵在望,不遠處是江太後“榮養鳳體”的晟寧行宮,文昌喜歡上林清淨,住在這裏,也有監視江太後的意思。
秦長歌現在的身份,不比當初的小宮女明霜,到哪裏都有幾分警嗶森嚴的意味,她私人衛隊足有三千人,個個都是千挑萬選的驍勇精壯之士,蕭玦自從她上次落入陷阱一事,現在恨不得一片樹葉落到秦長歌腦袋上,都要在三十丈外絞得粉碎,現在普天之下,要想單人獨劍接近秦長歌身側,門都沒有。
剛到上林山腳,前方探馬部隊已經散開警戒,不多時隱隱有喧鬧之聲傳來,隱約可見人影晃動,隨即聽見兵刃交擊聲響,秦長歌挑眉——這是皇家禦苑,怎麼會有雜人?居然還敢動手?
想起楚非歡轉述的綺陌的奇怪舉動,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策馬上前幾步,立即有人攔住,道:“太師大人,前方有敵,請莫涉險地!”
秦長歌隻好哭笑不得的駐馬,知道這些人都是得了蕭玦命令,丟了她或者傷了她會掉腦袋,小心翼翼得恨不得用盾牌將她裹住,前方有敵沒肅清,那是絕對不敢讓她靠近的,秦長歌不想為難這些下屬,隻得在原地等候,抬頭看著上林庵緊閉的山門,發現那裏似乎也有人影晃動。
好在不多時前方喧鬧漸止,前探護衛幾騎潑風般馳來,將幾個灰衣人重重向地下一扔,那幾人都極其彪悍,從馬上扔下的力道不輕,卻一聲呻—吟也沒有,秦長歌俯身瞄了一眼,立即道:“卸下巴!”
那幾人猛的張嘴,可惜已經遲了一步,訓練有素的侍衛哢哢連聲,按秦長歌吩咐卸了下巴,從齒縫裏掏出了毒藥。
隨即一通搜身,搜出一萬兩銀票數張,離海明珠一袋,還有進京的通關路引等物。
那幾人悍然怒視秦長歌,咬緊牙關一副“你想從我兄弟嘴裏掏出秘密門都沒有”的悍不畏死模樣。
秦長歌笑嘻嘻看看那幾人眉目,撇撇嘴,揚了揚頭示意。
立時有護衛上前,合上幾人下巴,二話不說惡狠狠一通鞭子,那幾人被打得滿地亂滾,忍不住髒話粗話亂罵一通,秦長歌聽了會,道:“儀州人氏。”
那幾人立即如被雷擊的閉嘴,可惜已經遲了。
秦長歌拂拂衣袖,悠然笑道:“問案是很麻煩的,你們憋著氣等我問,我偏不問,看,你們現在不是自己說了?儀州嘛,儀州能出得起十萬白銀和離海明珠的大戶,可不多哦。”
她冷笑著,揚鞭一指上林庵門。
“給我把那些在上林庵周圍鬼鬼祟祟的家夥,一個不漏的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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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歌在侍衛擁衛下進上林庵的時候,一路都是被擒下的灰衣人,侍衛上前敲門,敲了半天山門好久才小心的開了一線,探出個陌生婆子的臉,她沒看見後麵的大部隊,隻狐疑的瞅著敲門人,皺眉道:“什麼人?不知道這是禦苑重地麼?出去!”
秦長歌在後麵眉毛一挑,終於明白綺陌為何會去找自己,看樣子文昌被軟禁了,大約對方也阻擋了去皇宮的路,所以綺陌找了機會去大營找自己,秦長歌的身份一直沒有瞞過文昌,綺陌作為文昌心腹,自然知道趙太師就是原先的明霜。
原先留給文昌的外廷侍衛,現在大約也被困住了吧?
文昌好端端的為什麼被軟禁,連消息都送不出去,秦長歌現在還不得而知,但覺得多少怕和那晟寧行宮的老女人有點關係,秦長歌微微露出冷笑——江太後,你又要出什麼夭蛾子?
那婆子還在絮絮叨叨的趕人,秦長歌上前,撥開侍衛,對著那婆子慢條斯理打量一番,道:“你是誰?麵生啊。”
“我是文昌公主的侍應嬤嬤,”那婆子見她氣度威勢,倒也不敢放肆,隻是仍然死死把住門,粗聲粗氣道:“公主不見外客,諸位請回吧!”
“還是我請你回姥姥家吧!”秦長歌對她露齒一笑,啪的一腳踢出去,將那婆子砰一聲踢出丈外,直直滑了老遠,跌在二門階前哎喲呻喚著直不起腰。
黑色庵門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聲響,庵裏立即湧出一堆男男女女,大多麵孔陌生,秦長歌看也不看長驅直入,頭也不回吩咐:“我點出來的人,你們不要動,其餘人,都綁了!”
順手將自己眼熟的,那些神情委屈驚惶的原先文昌的忠心侍女嬤嬤都點出來,其餘人立即被如狼似虎的侍衛一齊綁翻,秦長歌看看四周,問:“公主和綺陌呢?”
有個嬤嬤立即一撇嘴,答:“那騷蹄子怕在和誰明鋪暗蓋被翻紅浪呢,可憐公主被關在地下黑屋子裏……”
“什麼地下黑屋子?”秦長歌霍然轉身,“誰關的?”
嬤嬤立即閉了嘴,膽怯的看了看那些捆在一邊的人,囁嚅著不敢言語,秦長歌注視著她,森然道:“我是西梁太師趙莫言,奉聖命前來解救公主,你若耽誤了事體,我先拿你是問!”
嬤嬤嚇得撲通一跪,連連磕頭,秦長歌揮手命人都出去,俯身問:“黑屋子在哪裏?公主可好?”
“……公主被關了有幾天了,不過聽說還活著,黑屋子在哪裏老奴還不知道……原先幾個侍女跟隨公主的都死了,老奴不敢探問……不過外間綁著的那個嬤嬤是他們的人,他們應該知道。”
“他們是誰?”
嬤嬤伏首於地,顫聲道:“奴才不清楚,隻是……”
“嗯?”
“奴才隱約聽說,公主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有人想殺她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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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好蕭條哦,大家都出去玩了哦,於是某桂也很想休息一次斷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