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們全部帶到西陵來?”巫炤看向嫘祖。
“不錯。城池擴建之後,西陵的人本就越來越多。灼山族所占據的平原隔開了我們能往渤海走的路,每次經過他們,就要對我們索要巨額的羽貝。他們的族長很是執著,不願意聯盟我們,甚至也不願意聯盟渤海的部落。”嫘祖笑了一下,調侃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巫炤點了點頭,明白了嫘祖的意思。要更順暢進行和渤海沿岸部落的聯盟,灼山族必須要收服,或者滅掉。
“山林裏的部落和我們習俗文字多有不同,既然要對他們釋放善意,我想帶一個對他們了解比較多的人去。”巫炤一轉,問嫘祖,“你最近應該沒什麼事需要樂商幫忙?”
嫘祖莫名其妙的看了巫炤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話,便笑道:“樂商是你的人,自然歸你調派。我找她做什麼?”
巫炤顯然不懂一個女孩子,多麼希望在下雨這樣美好的時候,能宅在家裏睡覺,而不是被叫去和兩個小夥子一起跋山涉水去什麼合水部合火部的。
尤其被叫去的原因居然是,她是個姑娘,比較容易讓對方覺得親和。
不是她說,鬼師大人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覺得他們不會把你認成姑娘嗎?!
不過最終她還是認命地跨上獍妖和別的野獸生的雜交品種坐騎上,與懷曦和巫炤一起,踏上了去合水部的旅程。
按照嫘祖的意思,先去合水部勸降,如果不成再打。之後再依次去孚族、樺族、落夜族等幾個和合水部一起生活在山林溪澗邊的小部落,讓他們歸順。
失去這些山上小部落的“保護”,灼山部在山後就失去了“天塹”。西陵的軍隊就可以直接開過高山,以俯衝的姿態對準他們。他們將失去能和西陵談判的資本。
妖獸載著三個人在雨中急行,穿過林地,淌過河水。三個人釋放出的靈力貼著身軀,讓雨水不能真正落在衣服和皮膚之上,在暴雨中也不會沾濕分毫。
到山腳下的時候,樂商勒停坐騎。巫炤用盲蛭控製一些野獸先去探查,懷曦已經傳信給了山下的戰士,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們。
樂商摸了摸載著自己的這頭毛皮中帶著淺淺草綠的半個獍妖,它昂了昂首,似乎十分享受她的撫摸。
巫炤和懷曦在一塊擋雨的岩石後麵,觀察盲蛭投現出的畫麵。山裏有地方滑坡,另有一些毒蟲蛇獸,除此之外,沒有發現別的什麼。巫炤點了點頭,示意懷曦不必再看。
懷曦從腰上取下水袋遞給巫炤,巫炤接過喝了一口,問:“我聽說你兄長在追求一位姑娘?”
“啊這事兒。”沒想到巫炤提起這事,懷曦笑著說,“他向可沅姐告白,但可沅不喜歡他。”
“這是什麼緣故?”樂商在懷曦身邊坐下,抱著腿好奇的看著他,“你哥長得比你還好看,她不喜歡?”
“可沅喜歡厲害的戰士,像隔壁家阿武那樣的。我哥雖然長得還行,可論起打架是弱了點啦。“
巫炤說:“既然這樣,他可以努力去打敗阿武。向可沅證明他的實力。”
“我哥挑戰阿武很多次,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到還沒放棄,這回他聽說了合水部的山裏盛產青玉石,特地讓我這次給他帶一塊好的回去,說要給可沅做發簪用。“
三人東扯閑聊,雨幕裏出現幾個西陵戰士的身影。巫炤率先起身。
宗免恭敬地向他們行禮之後,帶著巫炤向山裏走。
“戰況如何?”踏上隻能容許一人通過的崎嶇山道,巫炤走在宗免後麵,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