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手裏握著戴有消聲器的m911手槍,向鄔文亭走了過來,趴在地上鄔文亭回頭一瞧,瞧著他們越來越近,她本能產生了一絲恐懼,掙紮的站起身,可是,從車上摔下來太重,掙紮著幾下都沒能爬起來。{d}{u}{0}{0}.{c}{c}
黑衣男子走近她,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試圖想逃的鄔文亭,用近乎的於冷血的嗓音道:“鄔小姐,請你放棄抵抗跟我們走。”
鄔文亭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晚上遇到的危險襲擊,全都是衝她而來。
可是眼前的情況是,她別說逃走,就連站都站起不起來,不過,此時她的心思並不在此,而是死盯著被滾落的巨石一直推向山崖的林肯。
秦少遊自始至終沒有跳下來,車也被巨石撞下了山崖,林肯車在陡坡上滾落,翻了幾回之後,油路起火,整個車身也燃燒起來,沒多一會兒就發出爆炸。
轟得一聲巨響,車身冒出滾滾的濃煙,車身的火越燒越旺,鄔文亭始終沒有看到秦少遊跳下車來。
鄔文亭的眼淚漫過了眼眶流了下來,模糊了的雙眼,眼看著活生生一個跟她鬥嘴的秦少遊,就這樣的沒有了,她的心真的很痛,以至於淚流滿麵,止都止不住。
幾名黑衣男子不由分說,粗暴的把鄔文亭從地上拉了起來,打算強行把她拖上車,鄔文亭也是深受打擊,整個人像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著幾個男人把她拖著走。
突然,一個石塊飛了過來,正中鄔文亭左手邊的黑衣男子的頭部,隻聽啊的一聲,黑衣男子應聲而倒,突然的襲擊讓其他人也緊張起來。
鄔文亭仍然沒有反應,目光呆滯,背倚著黑衣人所開尼桑旁動也不動一下,黑衣人相互之間嘰哩嚕咕的用她聽不懂的話交流了一番,看她這般模樣,知道她跑不遠,放心的散開尋找偷襲的家夥。
出來的幾人,緊張的環顧著盤山公路的左右,車子停靠在山坡前,周圍有一片小樹林,旁邊十步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坡。
小山坡並不陡峭,這種海拔不過兩三百米的小山,下麵也不過是一個山穀而已,幾人持槍周圍尋找了一圈,毫無收獲的他們悻悻地的準備回頭把陷入呆滯的鄔文亭押上車,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鄔文亭竟然不見。
這一下子,他們立刻緊張起來,環山公路四周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鄔文亭難道是插上翅膀飛走了?
當然,這隻是無稽之談,為了把鄔文亭給找出來,幾人趕緊的四下尋找,殊不知,在他們尋找的之時,在車旁的茂密的小樹林裏,鄔文亭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秦少遊。
剛才要不是他捂著自己的嘴,鄔文亭一定會尖叫出聲,畢竟,經曆了近乎於死的悲傷之後,發現秦少遊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又怎麼能不讓她喜出望外。
秦少遊臉上掛了點彩,不經意之間為他又平添了一股子魅力,鄔文亭瞪大著眼睛,好半天都沒有從他的臉上挪開。
“好了,我待會再跟解釋,現在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秦少遊知道她想問他是如何逃生,但是也知道此刻並不是解釋的時候,好言安撫道。
鄔文亭也聽話的點點頭,危險的時候,隻要能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初秋的天氣,山裏的溫度要冷的多,月色朦朧映照著大地,借著淡淡的月光,秦少遊觀察著幾名黑衣人的行動,他們說的話秦少遊雖說聽不懂,但也能意識是日語。
這也就是說,要綁架鄔文亭竟然是日本人,秦少遊不知為何腦海裏浮現出上次銅人被盜時,出現的日本的忍者,他們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昏迷的黑衣人也漸漸的蘇醒過來,伸手撫摸著腦袋,搖了搖,他發現茂密的草叢中有人影,衝著他的同伴喚道:“草叢中有人。”
這句話偏偏是用華夏語所喊,他的同伴竟然也能聽得懂,其他人急忙朝樹林衝了過來。
嗖嗖的兩槍,戴著消聲器的手槍發射出兩顆子彈,飛向躲在樹林裏的秦少遊和鄔文亭,其實,在那個被砸昏的黑衣人發現他們時,秦少遊就已經心生警兆,雙手緊緊抱著還在發愣的鄔文亭,借著慣性狼狽的滾了幾滾,雖說有些狼狽但是並沒有受傷。
但是,危險並沒有結束,而剛才也隻是開始,幾名手持武器的黑衣人都朝著這裏走了過來,隻他們把這裏一圍住,秦少遊就算肋生雙翼也無法逃脫。
秦少遊對鄔文亭做了個噤聲手勢,隨手揀起幾塊不大石頭,從小練就飛針的腕力,飛出的石頭也具有相當的殺傷力。
“反正都要死,不如拚個魚死網破。”秦少遊暗自發狠道。
鄔文亭渾身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因為冷的緣故,她並說話,生怕讓秦少遊分心,所幸的是幾位黑衣人靠近小樹林之後,為首的對他的小夥伴說了幾句後,黑衣人都收起了槍。
意圖也是相當的明顯,他們這是要抓活的。
秦少遊數了數黑衣人,大約有七,八人,而且從他們的步伐來看,都是接受過訓練的殺手,秦少遊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逞強,隻能以智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