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收拾雷家(1 / 2)

秦礫完全不想聽那些歪理,但是秦澤一口一個好阿兄喊著,又拿出肉來賄賂他,甚至還有一本他從未看過的書!他給的實在太多了!麵對其他人可以鋼鐵般鐵麵無私的秦礫對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沒有辦法。

他家就他一個男丁,導致他一直很羨慕其它叔叔家的孩子很多兄弟,如今與秦澤投緣,他便認真地把對方當做弟弟教導,結果這個弟弟淨給他添亂。

原來這就是擁有弟弟的煩惱嗎?秦礫捧著弟弟供上的竹簡一臉煩惱又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另一邊秦澤開心地拿著文書,大聲謝過兄長,又全方位關心討好了兄長一番,隻把對方煩的揮袖趕人,他才狀似戀戀不舍地離開。

沉迷讀書的秦礫壓根沒注意到他後麵那句極其簡短又微弱的:“還有九十個新收的奴隸。”

但這並不重要,如果真會危害到兄長,秦澤一定不做這種事。

公輸具回到自家的小草棚,看到一臉枯黃的家人們,想到昨天自己一人胡吃海喝的經曆,心裏十分愧疚。

他與家人宣布了新主家的事,並且讓他們趕緊收拾走人。

年邁的老父躺在草席上,聽到那句“為天下百姓計”已是老淚縱橫,他用渾濁的眼睛看著兒子,交代他要好好為秦澤做事,不必再掛念他。

公輸具怎麼肯丟下老父,說什麼都不肯留他一人。

“郎君真君子,吾等可要做小人?”公輸直瞪著兒子,他這種什麼都不能幹的人,過去白吃人家嗎?

“老翁何言做小人?”

公輸直聞聲望過去,一個身著白衣,玉帶飄搖的俊俏郎君正朝他走來。

他常聞洛陽城裏哪家郎君才貌冠絕,哪家郎君風流無雙,但他一直都覺得名不副實。才貌冠絕之人,乃心懷天下,才學滿腹,氣質詩華之人,他們根本不需要沽名釣譽,立在那裏,便能使人心折。

公輸直深深感慨,秦小郎君有君子遺風,此為才貌冠絕也。

他很想站起來與對方行禮,可惜自己頑疾纏身,早就不良於行。這位在洛陽也曾小輝煌過的大匠人,如今心酸非常。

秦澤聽公輸具講過他們之前的事,知道這位大匠人不一般,並沒有嫌棄他身上髒汙,而是就這麼坐在幹癟的草甸子上,給他把起脈來。

“老人家放寬心,我懂些醫術。”

秦澤反複琢磨脈象,這也不像有什麼大病。他又仔細觀察老人麵相、舌苔與身體情況,最終得出個結論:餓的。

估計老人家自從洛陽城遇到的巨變,心裏一直想不開,老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更是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才造成這個局麵。其實和秦梁之前的症狀差不多,喝點八寶回春湯,多吃飯,慢慢就能養回來。

“今日先去我家住,方便熬藥。明日一早,我們啟程。”

“諾!”

公輸家的老小抹著眼淚,更加感念秦澤的恩情。

秦澤覺得其實賺到的是自己,匠人重要的就是那些存在他們腦子裏的知識。就算是身體有疾沒辦法幹活,那些知識又不會消失,也是大寶貝一個。

他留下牛車,空出時間給公輸家收拾東西,自己一人先回家。

這安定縣還沒什麼異族,比朝那繁華些,不過也就一條主要的商業街。街上人來人往的很多人,有白白胖胖的富足人家在逛街,也有幹瘦枯癟的窮苦人家在找活,像每一個普通的時代與社會的縮影一樣,熙熙攘攘。

秦澤走著走著,被前麵一群人擋住。既然過不去,不如瞧一瞧……他伸脖過去,就看到那個製造熱鬧的人——他的堂哥秦經在與人打架。和他對打的那個人完全不成氣候,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雖然表麵上看他哥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而實際上他哥正被罵得一臉難堪。

“我哪裏說錯了?你那好叔叔最愛嚐人婦滋味,十裏八鄉誰人不知?”被打的主人捂著高腫的臉,眼睛從一條縫裏露出猥瑣的光芒,咧著嘴笑的樣子像個偷吃了一斤屎的老鼠。

聽這話,再看那臉,秦澤確定這個欠揍的是雷關他兒子雷赤。

這名起的確實不錯,很像癡子。

但凡要一點臉都不會在大街上嚷嚷這個事,他估計忘了在他的故事裏他爹也是當事人,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澤擠進去,關心地看著秦經:“阿兄怎麼樣?”

“寶兒,你來啦,阿兄沒事,就是這個東西實在氣人。”

“哪個東西啊?”

“就地上這個。”

秦澤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雷赤剛看到秦澤身影就興奮地在喘氣,早就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去罵他,結果對方從來就和沒看見他似的,又做一個東西右一個東西的喊,他腦袋一熱,張口就來:“你爺爺我不是東西!”

“還真不是個東西啊。”

圍觀的眾人簡直笑瘋了,越看賊眉鼠眼的雷赤越不像個東西。

秦經也仿佛出了口惡氣,他嘴笨,麵對那些粗鄙不堪的語言隻有拿拳頭回應,但是這並不能堵住那張可恨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