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在眉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喻白洲正著急,腰突然被握住,下一刻他就聽見夙鈺的聲音拂在耳畔,低問出聲,“主人有睡過棺材嗎?”
喻白洲不明所以,“沒有。”
夙鈺一笑,“那要不要試試看?”
“欸?”喻白洲突然被夙鈺抱起,放進了一側棺材裏。
他跪坐在裏麵,扒著棺材璧可憐巴巴的看向夙鈺,“屍體不會在旁邊吧……”
“他也配?”夙鈺輕笑了一聲,單手扣著棺材璧跳了進來,“主人的旁邊,是我。”
他抬手將棺材蓋蓋上,攬著喻白洲的腰躺了下去。
棺材內不大,一人躺著尚且寬餘,兩個人就變得有些擠。喻白洲直愣愣的躺在那,聽見夙鈺在耳畔輕笑出聲,“主人的身子好硬。”
喻白洲身子愈發的僵,“……是你太擠了。”
夙鈺側過身,頭枕在胳膊上,“那你轉過來,看著我。”
喻白洲偏頭看了夙鈺一眼,在對上對方明晃晃的一雙帶笑的眼睛後,鬼使神差的他側過身,看向他。
不得不說夙鈺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鬼。
這麼躺著,空間的確節省了不少,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見對方睫毛顫動,能看見夙鈺的眼中倒映著自己,明明貼靠在身側的身子冰冷,卻沒來由的讓喻白洲覺得這狹窄的空間內有些熱。
喻白洲咽了一口唾沫,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們會不會被發現?”
“噓。”夙鈺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耳朵裏喻白洲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丹陽師兄,我們追著那陰氣一路找到了這裏。”
丹陽握著長劍走近,視線在院內的棺材上掃過,“人呢?”
“許是跑了……”
丹陽皺緊了眉頭,“一個半吊子天師外加一隻鬼竟然還跑了!這件事要是讓大師兄知道了,我們白帝城的臉都丟盡了!給我找!”
“他們不會……”
頭頂傳來劍柄擦過棺材蓋的聲音,喻白洲伸手捂住了夙鈺的嘴,一顆心都揪到了嗓子眼裏。
夙鈺看著喻白洲緊張兮兮的的模樣,他湊上前,手指掰開喻白洲的手心,在上麵寫著字。
喻白洲手心一癢,他鬆開手,分辨了一番夙鈺寫的內容。
夙鈺:別擔心。
喻白洲抬手指了指頭頂,亦寫了幾個字。
喻白洲:丹陽在外麵。
夙鈺將喻白洲的手握住,拍了拍。
頭頂傳來一旁棺材被打開的聲音,喻白洲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丹陽師兄,沒找到。”
“宅子裏沒有人。”
丹陽攥緊了手指,一拳砸落在了棺材蓋上,“這麼大點地方還能讓人跑了不成!”
他視線掃過掌下的棺材,眯起一雙眼抬手扣上棺材蓋子緩緩的推動。
棺材內喻白洲攥緊了手。
“丹陽。”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到耳朵裏,丹陽猛的轉過身,在看見來人後麵色一喜,“大師兄!”
身著了一身白衣寬袍的清淵立於廊下,麵若冷玉,“可有找到?”
丹陽攥緊了手,衝著人拱手一拜,“大師兄,是弟子無能,讓人跑了。”
清淵一雙眼睛淡漠的掃過眾人,“既如此,回了。”
“是!”丹陽不敢怠慢趕忙招呼著周圍的師兄弟從周府之中退了出去。
四周重新歸於寂靜,喻白洲這才敢坐起身抬手將棺材蓋子推開。
他坐在棺材裏,眼睛落在了剛剛清淵的聲音來處,微微蹙了眉宇。
夙鈺跳出來,就看見了喻白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主人在看什麼?”
喻白洲抽回視線,撐著手臂從棺材內爬了出來,“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夙鈺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小白什麼時候跟白帝城的人有了聯係?
夙鈺神色不愉的抬手拉過人朝著外麵走,“你一定是聽錯了。”
喻白洲點了點頭,“也是。”
他就一個半吊子的天師,也從未去過白帝城,怎麼會認識白帝城的人?
兩人出了周府的大門喻白洲將夙鈺拉住,“小院現在回不去了,我們今晚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夙鈺:“主人打算去哪?”
喻白洲腦子裏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個離這裏十分近的去處,“你跟我來。”
夜色漸深,夙鈺仰頭看著眼前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天香樓,磨了磨牙,“主人的好地方,就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