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淩仍舊是騎自行車來上的學,並把昨天補好的車子推入了車區。
車區的車子並不多。
她在自己的車子上貼了個紙條,白紙黑字,字跡鮮明,“紮我車胎的,考試掛科,厄運纏身,孤獨終老。”
她貼完,正準備離開,就看到兩個結伴而行來放車的小姑娘,稀奇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秦淩絲毫不在意。
她瞪回去,“看夠了嗎?”
那兩個小姑娘轉回了視線,各自安分的放起了車子,秦淩這才背起書包轉身離開。
直到下晨讀。
王晚拿著那張紙走了過來,“秦淩,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秦淩將書收進書立,滿不在乎的道。
“這兩天是你幹的啊?不好意思,後麵還有一句,”秦淩放好書之後,將拿張紙拿過來,翻頁,眼睛盯著女生,一字一句的說道,“撕此紙者,詛咒加倍。”
王晚從她手裏搶奪過來拿張紙,眼淚奪眶而出,“秦淩,你有病吧!你等著。”
就這?還跟她鬥?
她紮人車胎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被紮的人會有反擊嗎?
還是說,她欺負的人,都從來沒有反擊過?
秦淩看到她拿著那張紙去找了白婷月。
兩個人說了什麼,秦淩並沒有聽清。
隻看到白婷月拿著那張a4紙,半眯著眼睛,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江魚也在白婷月身邊,看到拿張紙的內容後,打算朝她走來,白婷月拉住了她的手腕。
秦淩挑釁的望過去。
白婷月朝她微笑。
那笑容絲毫看不出抱歉與溫柔來,秦淩隻覺得厭惡。
好好的一個美人,心思如此惡毒。
鈴聲此刻打響。
教室安靜下來,學生回到各自的位置。
秦淩的視線仍舊望著白婷月的方向,未曾離開。
白婷月。
她才是那個最難對付的幕後黑手。
自己從中摘得清清白白的,仿佛什麼事情都沒做過。
喜歡她的人眾多,隻要她想,拿誰都可以擋槍。
她很聰明,如果心思用在學習上,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競爭對手。
可是,不知道這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究竟是怎麼想的,不好好學習,非要搞什麼校園霸淩。
秦淩將今天早晨買好的小籠包放在蘇琰的桌子上。
他昨天喊她出辦公室,讓她免受了一頓打,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換個人情。
蘇琰回來時,看到桌子上的小籠包,一怔。
“誰放的?”他昨天被秦淩拒絕,心情不好,此刻聲音泛冷,問秦淩。
“我。”秦淩答。
“我不吃,別覺得一頓早飯就能收買我。”蘇琰坐到位置上,未動小籠包分毫。
上次買小籠包,今天還買小籠包,哄人都不知道換個花樣嗎?
秦淩知道蘇琰說不吃就真的絕對不會吃,強行給他,估計又會進垃圾桶。
於是,她將那兜包子放到自己書包裏,打算當午飯。
“沒想收買你,但是確實有個事需要你幫忙。”她道。
在白婷月這件事上,蘇琰不屬於局外人。
所以,這件事的突破口也在蘇琰。
蘇琰見秦淩又把買給自己的小籠包收回去了,一時語塞。
講台上的老師朝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淩閉嘴,從桌洞裏拿出前兩日買的演草紙,沒感受到蘇琰此刻的不爽,寫道,[你知道外界傳我們是那種關係嗎?]
她覺得有必要讓他這個當事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