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鳥兒把項墜叨走,他們兩個小賊就被蘇怡然抓個現形。
怎麼辦吧!西恩心裏幸災樂禍,罰你們幾天都不能和我搶老婆……他心裏盤算得挺美,表麵上還得嚴肅。
小安德魯是知道媽媽厲害的,於是害怕,於是想哭。萊戈拉斯年紀較小,無知者無畏,所以還像以往一樣笑嘻嘻的,想用撒嬌解決。
法律程序還是要走的。兩個人犯認罪後,該判決了。
小安德魯是主犯,但認罪態度較好,且有悔過表現,罰他給爸爸媽媽當傭人,刑期一個月。
萊戈拉斯是從犯,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罰他不準吃糖,刑期一個月。
判決即刻生效。
萊戈拉斯還是笑嘻嘻的,爺爺問他為什麼不能吃糖還笑得那麼開心,他慢條斯理的回答,“罰我一個月不吃糖,但沒罰我一個月不吃哥哥的糖……”
後來當他知道真的是一塊糖都不能吃(包括巧克力)的時候,他撲進媽媽的懷裏,“媽咪,我最愛你了,”
蘇怡然被氣樂了,這不是我小時候玩兒剩下的嗎?簡直是班門弄斧!
可是抱著軟軟的小人兒,看著他如西恩三十年前的麵龐,心霎時被他融成了蜜,馬上就要開口答應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見爺爺蘇培琛和奶奶王梓珍都一臉好奇的注視著這邊的動靜——好懸!當媽的威嚴差點兒就沒了。
先穩穩情緒,“嗯,我也愛你。”
“可是我要吃糖,媽咪。”萊戈拉斯在媽媽懷裏扭呀扭的,
“因為你犯錯,所以不能吃糖了,不記得了嗎?”
“那個不是昨天的事嗎?我今天沒有犯錯呀!”
“你昨天犯的錯誤比較嚴重,所以會一個月都沒有糖吃。”
“一個月是多久?”
“不是很久,”
“那明天可以吃糖嗎?”
“……”
這以後,萊戈拉斯每天都問可以吃糖嗎?當媽的被問煩了,趁他兒子不知道一個月到底有多長,多罰了他一個禮拜……
再來說哥哥小安德魯,他為父母當傭人,——就是跑腿兒唄。
晚餐後,蘇怡然在娛樂室說想吃冰激淩,小安德魯很自覺的跑到廚房去拿。拿回來之後,媽媽發現好像缺了一塊兒,再看勺子,明顯用過了,
“有沒有偷吃?”
“……有吃,但沒偷吃,是安妮看見我吃的。”
讓傭人看見就不算偷吃,這個邏輯真是……西恩瞪眼睛,“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小安德魯覺得委屈,蘇怡然抱抱他,“行啊,吃媽媽的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以後要記得事先和媽媽說,明白了?嗯,問爸爸今天需要你幹什麼。”
“去,把報紙拿來。”西恩坐在蘇怡然身邊,頗有狐假虎威之勢。
……
西恩的假期常安排運動,如果騎馬,小安德魯就得給父親拿馬鞭或是拎靴子;如果打高爾夫,小安德魯就得當球童;……
媽媽比較溫柔,隻會讓他端水果什麼的。
開始他還覺得挺有樂趣,但是,慢慢的,他發現這個角色一點兒也不好玩兒,尤其是給爸爸服務,很累的,特別是捧馬靴子,他幾乎都拿不動的,而且是靴子耶!很臭的!還有每天,媽媽都問他,私自拿別人東西是什麼行為?以後還做不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真的錯了!可是,為什麼喜鵲犯錯,好像也沒受什麼懲罰呀!
這不公平!
他們回到倫敦,廷瓏知道了兩個小家夥受罰的事兒,哈哈大笑,然後說,“的確不公平的,既然他們犯了案子,而且接受審判,沒理由不給人家配辯護律師呀!你的審判是不公正的。”
老人們暗自點頭,是呀是呀。西恩尋思,在家裏是民主好呢還是專製好呢?明顯後者比較符合家裏在的實際情況。
萊戈拉斯知道阿姨在為自己說話,對廷瓏很是熱情,小安德魯總聽姨父談法律方麵的東西,於是想找姨父幫忙。
喬納森對蘭開斯特家族的女王專製製度知之頗深,不敢教唆孩子上訴,隻能說,要聽話,就不會犯錯,不犯錯就不必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