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太太的房邸都是二層樓,上下共有七間房和一個客廳,出門一個天井,像個小花園似的。
說起花園,這莊主府還真有一個大花園,園內假山瀑布,小橋流水,林蔭小道,各種花卉爭香鬥豔,堪稱似人間仙境了。
高二栓無暇關注這些,賞花作詩都是文人墨客的事情,他一介窮鬼把肚子填飽了就是上上大吉了。
“二栓,過來。”高二栓剛剛把糞車停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起來。
從正房的大門走出一個胸部拱得老高的女子,如果形容她胸懷寬廣一點都不過份,這女子年方三十好幾了,穿著錦衣綢緞,頭發抹得亮光四射,隻是年齡到了位,眼睛開始微微的浮腫,魚尾紋己然顯露深邃了。
可她像是不服老似的還要憋著嬌滴滴的聲音對高二栓說道:“二栓,來幫幫大姐,大姐拎不動那圍桶了。”
還大姐?她這年齡,讓高二栓稱呼她為姨都不過份。
這女子說起來也是個下人,隻是她曾經是大小姐和二公子的奶媽,深受大房和二房的信賴,通過她在府裏的關係,讓她的男人當上了府裏的官家,這樣一來,她時常在府裏的下人麵前挺著她那前拱後翹的身法,裝成了主人一樣的神情。
她姓李,她男人姓胡,按當時的習俗,應該在她的姓氏前麵加上夫家的姓氏,所以,她被稱呼為胡李氏,理所當然的被府裏的人叫成狐狸精了。
拎圍桶的事情還是歸她自己幹的。
高二栓無可奈何地跟在她後麵,看著她一搖三擺的碩大臀部,心裏在吐槽著:“仗著當管家男人的盤剝,天天胡吃海喝的,要不然一晚上哪能屙出這麼多的屎尿來,呸。”
這狐狸精住在大房的一樓偏房裏,主子一般都住在二樓,一樓基本上住的都是仆人丫鬟之類的下人。
進了狐狸精的房間,那圍桶一般擺沒在臥室的床邊,一個用布簾遮掩的小空間裏,方便起夜的時侯在床邊就可以解決。
一走進臥室,就有一股曖昧的氣息和一絲淡淡的騷味,這是由於冬天房間封閉的原因造成的空氣不流通才會有的味道。
高二栓可聞不慣這種味道,在他那千瘡百孔的破舊房間裏是不可能有這種味道的。
“等我一哈子。”狐狸精扯著尖細嬌柔的嗓子對高二栓說著,她競一手掀開那床頭的布簾一頭鑽了進去。
接著,布簾裏麵響起了解開褲子的聲響,然後就是晰晰瀝瀝的滴噠之音。
嗬嗬,她這是當眾,不,是隔簾便溺了。她媽的這個臭婆娘,競如此的不要臉皮了。
“二栓,幫我在床頭的枕頭下麵把草紙拿出來遞的我。”這女人那隨意的口吻好像是二口子之間一樣的。
對,她男人呢?
隻到現在,高二栓才想到了她的男人,那個胡管家的人在哪裏?
高二栓想起來這己經是年底,這胡管家帶人下鄉催租子去了,而且好像己經出去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