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能選,誰願意去受虐呢?
不過這楠陽焱為什麼這樣對女主?
誤會,對,是誤會。花渝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她當初一目十行看得匆忙,竟忘了這個重要情節。
楠陽焱誤會自己的母親是被白莘莘的姑姑所害,也就是宮裏的容貴妃,所以在利用完丞相一家後滅其九族。
之後將剛剛懷孕的白莘莘幽閉在洗梧宮內,讓她好好養胎,封鎖消息。白莘莘懷胎九月時,被側妃賀蘭氏誣陷通敵叛國,
楠陽焱將信將疑的態度加上得知白家被滅九族的噩耗,澆滅了白莘莘最後一絲生的意念,最後帶著肚中未出世的孩子,絕望自戕了。
花渝忽然想到這事的重點,所以她不僅要拆散白莘莘和楠陽焱,還要解開這個誤會,不然即使他們沒在一起,男主以後得勢了還是會報複白家,女主還是會死,結局還是會be!
她居然忽略了這一點。是那個誤會造成了男主悲慘的一生,也害了女主的一生。
……
“姐姐?”白莘莘發覺花渝的走神,輕聲喚她。
“哦……說到哪啦?”花渝回神,不好意思地看向白莘莘。
“說到十五的西園雅集,姐姐可否與我同去?”
“好啊,隻是這種聚會去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家眷,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適……”
花渝沉吟片刻,猶豫地說道。這種聚會是京中貴人的社交圈子,她一個商賈出身的人,按理說是沒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聚會的。
“這有什麼,姐姐跟著我,誰敢說什麼。”白莘莘挑眉說道。
花渝嫣然一笑,“也是。”跟著宰相嫡女,誰敢欺負她。
“隻是……到時你說話可不能像昨天那樣,雅集上人多口雜,傳出去怕是不好了。”白莘莘玉手理了理鬢邊碎發,雙眸看向花渝,揶揄道。
她居然還記著呢,花渝啞然失笑,麵色一紅,嗔道:“知道啦。”
是夜。
吃過晚飯後白莘莘被她母親叫走,花渝在玲瓏閣的偏房百無聊賴,索性出去轉轉,熟悉熟悉後花園。
花渝白天路過是記得路的,就沒有帶著可桃,自己獨自出了院門,現在已經是戌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後花園已經近了。
夜幕中碎星幾顆,微風拂過,樹木花草發出簌簌聲,隱隱還能聽到幾聲鳥叫,
這樣的場景讓花渝想到幼時在鄉下奶奶家,與三兩好友撲蜻蜓玩耍的時候,不自覺地揚起嘴角,一時間思緒萬千,走著走著忘了剛剛的轉角是不是去後花園的路,
好像周圍灑掃的下人也少了許多,走這麼一會兒也見不著一個,晚上的路和白天的路還是有些不同的,她竟迷路了。
花渝硬著頭皮走著,有些後悔獨自出來了,她現在就指望著遇到一個下人,能給她指指路,此刻月亮高掛,花渝借著月光嚐試著找到自己熟悉的路口。
她快步走在一條靜謐的鵝卵石路上,兩邊灌木茂盛,初秋的季節蚊蟲橫行,時不時發出嗡嗡地叫個不停。
叫的花渝心煩意亂,隻能用手驅趕。
啪的一聲,花渝好像拍到了什麼硬物,嚇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了聲。
她借著月光抬頭看去,是一個少年。
少年站得挺拔,被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他微低著頭蹙眉看向她,眉目如星,削薄輕抿的唇透露著他的不滿。
花渝呼吸有些急促,這人,長得真好看。
她突然意識到,剛剛好像……拍到了他的胸……
花渝猛地反應過來,“對……對不起,你還好吧。”
“……無礙。”楠珹無奈說道,隻覺得這宰相府裏的下人有些冒失。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酥酥麻麻的。
花渝趕緊後退一步,剛剛離得有些近。
花渝個子矮些,剛剛在他的陰影下他看不清她的臉,等花渝後退一步,這才看清。
楠珹劍眉輕抬,眼中的驚訝轉瞬即逝,是昨天那個膽大包天的。
昨日還調戲白莘莘,好像不認識她,今日怎麼會在丞相府?
他看向花渝的深邃目光意味不明,心中起了疑雲。
“呃……這位小哥,你是在這府上做工嗎?”花渝小心翼翼地問,他看起來不苟言笑,好像不太好惹。
楠珹沒有說話,作勢要走。
花渝趕緊往右側挪了一小步,擋住他的去路。
她知道這樣有些冒失,但沒有辦法。走了這麼半天了,她實在出不去,總不能在這院子裏睡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