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09.(1 / 3)

蘇徹一瞬間慌了神,不管不顧的推門衝進去。

謝世安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蘇徹推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往後仰倒,堪堪扶住門框,內心暗罵一句:“大爺的,我大早上好心好意跑來開導你倆,左勸右勸的,你還一把把我推開……無情無義蘇清河。”

屋內,傅茗整個人摔在地上,手臂疼的隻能勉力撐起上半身,她一半的腿還在被子裏裹挾著。

她是腦袋結結實實磕在了地上,隨後一陣尖銳的疼痛眩暈感充斥全身。

她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外麵衝進來,腰身窄瘦有力。

耳邊全都是嗡鳴聲,眼前的男人忽然成分了好幾個,任憑她怎麼眨眼,都看不清楚男人的輪廓線。

“咚——”

傅茗昏厥到地上,雙手支撐不住地垂在耳邊。

謝世安自知不方便進去,等在門口,就聽見蘇徹焦急的從裏麵大聲喊道:“快去傳大夫——快點——”

……

半個時辰之後。

大雪紛飛,皇都城裏下起了冬日的第一場大雪。

暗香梅花影影,偏院之外,兩列蘇家府兵層層把守。

蘇徹立於傅茗床邊,麵色不改,語氣不變的問正在號脈的女大夫:“表小姐如何了?昨日並無大礙,為什麼會突然昏倒?”

女大夫眉頭緊鎖,細膩的手指尖搭在傅茗的皓腕上,仔仔細細按壓著每一寸肌膚,閉上眼睛,感受著脈搏的起起伏伏。

良久之後,她抬眼看向蘇徹,恭恭敬敬回話:“回稟蘇大人,表小姐的脈象極虛,恐怕是胎中沒有養好,落下了極易受驚嚇的毛病。

但這隻是表麵的病症,內裏還是身體虛虧,是以受了這樣重傷,不可再多動情緒。”

蘇徹追問道:“女大夫說的情緒又是什麼樣的?”

剛才她明明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屋裏的,要說情緒,也應該是他動了。

“心緒不穩,又或是擔心過度,這些都是昏厥的原因,再仔細的……蘇大人,小人怕是看不出來了。”她剛才看表小姐麵相上有驚恐的表情,想必是她眼下夢魘中有可怕的東西。

她又補充一句:“表小姐雖說身體虛弱,但恢複的速度極快,晚間就能醒過來。小人去開兩副藥劑,表小姐服用之後,應該就無大事了。”

她看到了傅茗的傷口處,昨日還是皮開肉綻的,一片模糊,她上藥時還格外小心、心疼的。

今日一看,傷口已經愈合了七七八八。

……她行醫多年,當然能分辨出是外人以極強的內力灌輸,強行愈合了傷口。

有這樣身後內力的人……她環遍屋內每一個人,最後把視線落在大理寺卿蘇徹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大人肯定不希望她如此人多的地方揭穿他用心良苦。

女大夫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帷帳之內安然睡下的嬌滴滴小美人。

如此美的麵容,皮膚幾乎是吹彈可破,就像剛剛煮熟撥開的雞蛋一樣,水杏雙眸緊閉,罥煙眉微微蹙起,逐漸紅潤的嘴唇,任誰都想要上去觸摸一下。

沒有皇都魁首的妖媚氣,又不失嫵媚勾魂;沒有郡主殿下的驕奢放縱,又不乏柔柔嬌氣。

她心中喟歎——這世間居然有人能夠生的如此好看。

蘇徹揮揮手,叫她下去,又喚來了傅茗身邊伺候的浮雪,沉著聲音吩咐道:“昨天的雞燉了……端來給表小姐補一補身體。”

說完,他便出了門。

屋外謝世安一直候著,見到他出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奈地:“你這就出來了?都不等傅茗姑娘醒過來?”

“……晚上才能醒。”蘇徹說完,又補了一句:“無頭屍案現在算是重新查到頭了,現在城中人人自危,再拖下去不是辦法……得早日給百姓一個交代。”

謝世安果然是猜到了他要說的話,聳了聳肩,“你為百姓我當然是不敢有意見的咯~~隻不過啊——清河兄,任重道遠啊——任重道遠——”

他一語雙關,說的是蘇徹和屋裏這位表小姐,也說的是這樁無頭屍案。

……

到了晚間,果真和女大夫估摸的時間分毫不差。

傅茗轉轉悠悠醒了過來,手指尖微微拉動了兩下。

守在旁邊的浮雪大喜過望,連忙握住傅茗的手,眼淚水不自覺流了下來,努力維持著語氣:“表小姐終於是醒了……浮雪等了小姐一整天,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