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爸死的早,這些年都是我們養奶奶。奶奶去世的棺材,壽衣也是我們買的吧?這些錢是不是該還給我們?”
“我們家有兩個孩子,壓力大,你家就你一個?所以分的錢也多。”
“所以大娘都想好了,你把錢拿出來,大娘家肯定不會虧待你。立冬家的大兒子一直在等著你,彩禮錢隻多不少,你早嫁過去,早享福。大娘就當這個媒人,明天就在我家,你倆再見一麵。”
“真不用了,大娘。我還是先上學吧。謝謝大娘的好意了。”
君硯自然是百般托詞,終於耗走了大娘,她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
直接癱倒在床上。
齊柏林過來給君硯送齊爺爺讓送的好吃的的時候正好聽見君硯的大娘拉著君硯的手說介紹相親,相親對象叫什麼立冬。
東西也沒送,拿著又返回來,回來就一臉八卦的先跑去找陳允。
“允哥,我剛才去送東西,那個君硯的大娘說完給君硯相親,你知道嗎?”
陳允翹鍵盤的手指,一下子停住。
半天抬頭,嚴肅的看著齊柏林。
“哎呀,你別這麼看我,我害怕。我就是聽說,什麼立冬家的大兒子,什麼相親……”
“胡鬧!”齊爺爺的拐杖敲在地下乒乓的聲音。
“爺爺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齊爺爺在齊柏林的床上坐下,然後咳了幾聲,才開始說:“立冬家的大兒子,今年都四十歲了,小硯子高中的時候就找過小硯子的奶奶。小硯子的奶奶不同意,就去找了大爺大娘。結果那家那倆見錢眼開的東西。直接收了錢,就準備把君硯給送過去。”
“那後來怎麼樣了?”齊柏林搶著問道。
“後來怎樣。村裏一人一口唾沫就夠把原澄紅她們淹死了,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那說君硯跟人跑了不回家呢?村裏不都是這麼說的?”
“誰好誰壞,誰還能不知道?硯子從小成績就好,考個大學怎麼了?也就你媽那樣的,剛回家,別人說啥信啥。”
“爸,你說我啥?”
“說你傻。”齊柏林搶著說。
陳允到君硯家的時候,君硯家大門都已經關了。他就跳的牆進的君硯家。
到門口正想敲門,卻發現來的太突然,什麼理由都沒有。
站在門口,正在糾結,君硯卻一下子推開門。
陳允風塵仆仆的站在門口。
君硯換了個白色半袖,洗了個頭,推開門準備倒髒水,發現了陳允。
記憶立刻追溯,自己關沒關大門,但是看到陳允局促不安的表情和臉上的土一下子就就想明白了。
外邊的風很冷,君硯趕快的讓陳允進到了屋裏。
“我還得洗一下頭發,你等我一下。”
君硯在洗臉盆裏洗頭發,洗臉盆放在凳子上。凳子有點矮,君硯為了頭發能夠完全碰到水,就要把身子彎的嚴重一點。
彎腰嚴重,白半袖的邊就卷起來,幾乎有一大片的背部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陳允的眼中。
君硯起身的時候,陳允竟發現,君硯的肚子上有隱隱約約的腹肌。
他的手掌摸到了自己褲兜裏的煙,想抽一根,但覺得不尊重,就忍住了。
因為陳允在等,所以君硯就洗的快,頭發也沒吹,用毛巾卷上省事。
“你是跳牆專業戶嗎?”君硯一邊說,一邊遞給陳允一塊衛生紙,讓他擦一下自己的臉。
陳允沒反應過來,君硯濕漉漉的手指已經點在了陳允的臉頰上。
老屋聽得見呼嘯的風聲,它甚至也正在跟著呼嘯的風聲搖擺。燈線昏黃,牆壁上印著他們倆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陳允看向她的目光,讓她覺得被看透又被鉗製。
曖昧一但點燃,風光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