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骨船一路行來,飛至天機門山門之處。
方亦儒身形連閃,下一刻,出現在浮空高懸的天元殿之外,一道神光從他手中甩出,直接從天元殿的防護外壁滲透進去。
“方亦儒?小輩,你來此作甚?”洗塵故作深沉,端起了長輩款。
方亦儒心中一陣膩味,見他現身,手中拖起一團紫色電弧,甩手祭出,將兩人罩在裏麵。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洗塵沒想到方亦儒在宗門內就敢對他出手,驟然慌亂過後,又心中大定。
方亦儒不過一剛剛飛升的仙人,能有幾分能耐?
他再不濟,也是成仙千年之人,手段豈是猖狂小輩可比?!
“你問我做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做什麼?”方亦儒冷笑道:“既為叛逆,就應有如喪家之犬的覺悟!天機門傳承至今,聲名清朗,道統純粹,絕容不得你放肆玷汙!”
“哈哈哈!當真好笑,本長老立地成仙之時,你還沒生出來呢!道聽途說之言,豈能盡信?念你被人蒙蔽,本長老不與你計較,自去領罰便是。”洗塵大袖子一揮,麵色平靜無波,還別說,單看這做派,還真有幾分為長者心胸開闊的氣度。
方亦儒倒是被氣笑了,“我這一生也見過不少人,比你更不要臉的都見過,你這種,也好意思出來現眼?魔偶之學,乃天機門絕密之技,怎會在仙界傳開?單隻這一條,洗塵,你便是天機門萬劫不複的罪人!當受盡抽魂焚魄之苦,萬萬年不休,永世不入輪回!”
一番話,義正言辭,氣勢十足。
饒是洗塵臉皮夠厚,依然被這驚人的氣勢攝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無恥小輩,你敢誣陷於我!哪個給你的狗膽?是玉蘭還是白齊?好好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不孝後輩,是如何容不得我們這些老骨頭?”他的聲音拔高了十六度,尖銳的似要劃破天空。
“別白費力氣了,你一廢人,空頂著仙人的名頭,實際上不過一一吹就倒的貨,咱們兩人的話,外麵沒一個人能聽得見,今日,更沒有誰能救的了你!”方亦儒目帶嘲諷的看著他,口吐惡毒之詞。
“小子,你太猖狂了,就算我仙根被毀,可修為尚在,收拾你這小賊綽綽有餘!”洗塵惱羞成怒了,罵人不揭短,可這小賊聲聲都要刺他的痛處,他現在恨不得抽他的勁,喝他的血,可是現在不能,還不是時候。
他在等有人發現這裏的異常,他在等有圍觀者從旁見證,他要扣一頂他們戴不起的帽子,他不但要以此戰立威,還要借著這一次,將那些頑固死忠的力量連根拔起!
就算那雪顏有天大的背景,涉及人家門派的家務,外人也是不好出手的,當然,他也不會給人秋後算賬的機會,所謂人死如燈滅,他既然敢做,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
就算真的有人找來,哼哼,門內那些老不死的他可不是白養白恭敬的?想不出工隻拿利,門都沒有!
殺了方亦儒,雪顏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從旁見證這一過程的,全是幫凶,到時候,雪顏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他洗塵一個,而是所有的門內仙長……
洗塵的目光陰冷如毒蛇,如刀般在方亦儒身上劃來劃去,尋找著適合下手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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