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捏起一粒花生米做勢要扔老謝,謝鄉長絲毫不動,隻是瞅著他笑,老馬見他不動,使勁一揚手,卻轉腕那花生米丟進了自己嘴巴裏,哈哈大笑道:“衝你這份臨危不懼,我也一並給你個整人情。”轉臉對楊陸順說:“小楊,老謝就是穩得住,我隻佩服他這點。”
這頓飯吃了隻怕有一個多小時,老劉在一邊哈欠連天,楊陸順這頓飯說的話比這兩天的都多,馬局長尤自滔滔不絕,謝鄉長反正是一臉微笑,要不是服務員手腳重,還不知道要羅嗦到什麼時候。老馬隻怕有七八分醉了,斜著眼就要發脾氣,謝鄉長拉了他一把說:“老馬,何必呢,我看你也吃飽喝足了,到房裏喝點茶繼續聊天嘛。”這才起身。
進了房間,老劉手腳麻利地泡了茶,告了聲借口要睡中午覺,去了另一個房間,三人又聊了一會,時間大概也到了兩點多,馬局長下午要到局裏開會,就起身告辭,楊陸順喝了大半斤白酒沒紅臉,把報紙包的煙塞到老馬手裏,那臉頓時血紅,喝了大半斤酒說話也條理清晰,這會卻舌頭擰成了團,含含糊糊地說:“馬局長,這是我、不是,是周可的一點心意...”
馬局長哈哈大笑道:“好你個小楊、好你個老謝,今天你們是有備而來的啊!那個什麼周可不是小楊的什麼相好吧?哪天我得去新平認認人!看到底是什麼可人兒!”說完拿著煙在楊陸順胸口使勁頂了幾下,一臉的怪樣子。
楊陸順慌忙搖手,謝鄉長推了馬局長一把說:“老馬,你真是喝多了,跟個才結婚的小年輕說這些做什麼,快走快走!為老不尊了你。”
送走馬局長,謝鄉長說:“六子,我昨天晚上跟老吳找了魏經理,讓他幫忙替我們搞了點緊俏物,花錢不多可東西件件好,在南平都不見得買得到呢。你去嶽母娘家正好用得著。哎呀,人過四十就不行了,得趕緊睡個覺去。”
楊陸順進了他與老劉合住的房間,老劉根本沒在睡覺,他好奇地打開紙箱,裏麵齊整的放著四瓶五糧液酒,兩條金喜煙一條泉水煙,還有幹墨魚等東西,滿滿有箱子,確實是當今緊俏的物質,五糧液酒他在縣副食品商店櫃台裏見過,標價是三十二元六角,他一個月工資也就是兩瓶五糧液和一條金喜煙!而幹墨魚更是過年期間擠破腦袋也就隻買得到二、三兩的的稀罕物,伸手拿起掂量掂量怕是有兩斤,心裏一陣歡喜:沙沙懷孕真需要這些東西補養。他瞥見旁邊的紙箱,禁不住把箱子打開,裏麵的煙酒一空,剩下的跟他紙箱裏差不多,老劉莫非也是拿著煙酒送禮去了?
楊陸順想帶此處,不禁一屁股坐在床上,回想起老吳車上沒搬下來的兩個紙箱,隻怕也是滿滿的,他憑自己的想象迅速算計了一下,一箱東西至少得三百元錢才拿得下,這就是五箱就得一千五百元啊!看謝鄉長輕描淡寫地說還花錢不多,這...這錢是個人出還是公家出?他心裏嘀咕了老半天,有心去問問謝鄉長,可門從裏麵鎖緊了,他隻得退了出來,楞楞地望著紙箱發愣,一支煙接一支煙地抽著。
也不知多久,門呼地推開來,老劉哼著小曲回來了,見楊陸順在發愣,抽得滿屋子煙霧,好奇地問:“楊陸順,怎麼了,有心事啊?”
楊陸順趕緊關好門,壓低嗓門問:“劉所長,這煙酒什麼的,是咱鄉裏花錢買的麼?”
老劉說:“是啊,不過都是計劃內價格,用你同學科長的計劃券買的,一箱東西才不到一百元呢!原本還要多買點,可謝鄉長不讓再買了。”
楊陸順哦了一聲,說:“老劉,那我回家就把錢給你啊。”
老劉嗬嗬笑了起來,說:“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在你工資裏扣的。謝鄉長的意思是從工資裏扣除,分幾個月慢慢兒扣,咱還得靠工資吃飯不是。”看著楊陸順如釋重負的神情,心說還是謝鄉長主意好,要讓這小子知道是白給他,肯定不敢要,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講原則,這麼多箱子是瞞不住他,要瞞得住,鬼才會分他一分呢。
楊陸順這才笑咪咪地從箱子裏拿出一瓶酒一條金喜煙,又選了些東西,到外麵買了個電絲網兜裝好,對老劉說:“我去沙沙娘家吃飯,晚上就不等我了。麻煩你跟謝鄉長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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