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來騰武館練武的嗎?”門口的小廝問。
“是的,帶我進去吧,你們這學習練武銀子哪裏交?”
“公子跟我來。這裏便是。”
“我第一次來,有些不熟,這些銀子你收好,對我多照應一下就好。”程意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上麵繡了鈴蘭。裏麵是滿滿一包銀子。
“對不起了公子,雜家這裏有規定不能收客人小費的,您要有需要盡管喊我。我生日呆在門口也無聊得很。”
“那就多謝了。”
交完銀子,程意進去。突然一隻手抓住她,把她往沒人的地方帶。這人一身白衣,別人白衣上總有點汙漬,這人卻一點不沾。
“你是哪家的姑娘?為什麼男扮女裝來騰武館?”白衣男子問。
“我想來學武術,這不才女扮男。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哪有大男人用胭脂水粉?皮膚生的那麼好?”
……忘記卸妝了!!!
“嘶,我去洗把臉。”
程意從旁邊的缸裏盛了一瓢水,直接往臉上潑,再拿出手帕擦了臉上的水。
“現在應該看不出來了吧,我要去練武了。可不能被這裏的教頭發現,聽說這裏不讓女子進來。你得替我保密,你要多少銀子我給你便是。”
身著白衣的男子緩緩走到程意麵前。
“我就是這裏的教頭。我不缺銀子。”
程意傻傻的站著,心裏苦啊!怎麼今日那麼倒黴!
“拜托了替我保密!!我不想走,我保證我不擦胭脂水粉,我吃得了苦,我也可以給你辦事!”程意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白衣男子笑了,覺得程意有些傻。不過有女子居然能毫不猶豫卸下胭脂水粉,這種豪邁蘇銘澄也是第一次見。
“放心吧,這裏我最大,不過這裏是江家的館,江家小侯爺有時會來。規矩是他定的,別被他發現了。”
“沒!問!題!”程意蹦噠蹦噠地回去了
然後……
又蹦噠蹦噠地回來了……
因!為!她!迷!路!了!
但白衣男子已經走了啊,騰武館這繞來繞去的,程意這個路癡怎麼走的明白,隻能瞎轉。好容易才轉回來,還是被人帶回去的,差點以為她是要幹壞事。
“同僚,我想問問這個白衣教頭是是誰?”
“他?蘇銘澄。我告訴你奧,你可別被他現在這副溫溫婉婉的樣子騙了,你來的時間長了便曉得了。”
“哦,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名吧,剛來不熟,看樣子你已經待很久了,麻煩你對我多照顧一下。”
“夜琛,你呢?”
完了,程意忘記給自己取個男子名了,這一問有些卡殼,她突然想到程老爺紙上的名字。
“江皓淮。”
這其實是那人的字,至於那名嘛倒是忘了。隻是當時被塗抹了一下程意才注意到的。
這樁子真難打
突然,程意想到了蘇銘澄。這名字有點耳熟,程意依稀記得好像在程老爺書房看到過這個名字。看來這書房也是必須再去一趟了。這必須要搞清楚。
“今天下午的內容就到這裏了,你們先拿木樁練習一些時間。”
傍晚
程意偷偷溜回了家,這一天真的快累死了。這木樁打的她快自閉了。
往後幾日日日如此。她臉上打出了淤青,春雨穀雨問起來也隻是說不小心磕著碰著了。
直到一天,蘇銘澄正在上課,一個身影在屋簷上徘徊。偶爾向蘇銘澄扔幾顆石子,蘇銘澄也隻能自顧自。見他沒反應,等中途休息了,跳下來,勾著蘇銘澄的背。見蘇銘澄這都沒生氣,這大概就是江家小侯爺了吧。
程意不敢抬頭,她怕江小侯爺也發現她的皮膚保養的甚好,猜到她是女子。
這位江小侯爺似乎發現程意一直避著他,有些好奇。
扔了幾顆石子下去砸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