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頓時就不敢自己單獨上了。
擺明了是勳貴子弟,已經超出了自己處理的範圍,還是先叫上捕長再說。
為首的捕長知道後,馬上召集了周邊八個人,便就圍了過來。
“搞什麼事情,這是想要幹嘛,無視京師法紀,是想要去咱們牢房裏待上兩日,舒展舒展筋骨?”
??捕長大聲喝道,對著人群開始驅趕起來。
??周邊原本圍觀吃瓜的群眾,一下子作鳥獸般散開,看熱鬧沒問題,麻煩扯上身自然就不行了。
“那個老頭,就是他,別把他放過了,方才便是他在這裏挑撥人群。”
朱允熥眼尖,看著之前那說話的老頭,頓時指著喊道。
過來的巡捕見此,也幹脆把人給留下。
老頭一臉的鬱悶,隨便扯兩句,怎就被人給牽連上了。
其中一名便衣錦衣衛,幾步走到捕長的身邊,在側麵的視角,露出腰間的腰牌。
“莫要聲張。”便衣錦衣衛冷冷說道。
“你要幹嘛,快放開我們捕長,怎麼的,想要襲擊巡捕不是。”
一捕快見到這等情形,立即大聲喝道。
捕長轉頭對著方才的說話的捕快,腦門子上就是一下:“瞎說什麼你,看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此刻捕長強壓著震驚,心裏頭都在顫抖。
方才他看到清晰,那可是錦衣衛的腰牌,讓錦衣衛都要出麵保護的人,是什麼大人物?
那不得至少是都督級別的勳貴子弟。
還好,自己才過來,沒有鬧出什麼事情,若是有什麼差錯,怕是自己身上這身官衣就不保了。
被打的捕快還有幾分委屈,不明白自己方才做錯了什麼。
機靈的捕快,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立即使了個眼色,牢牢的控製住方才的老頭。
捕長此刻有些不知如何作好,下意思的看向方才的錦衣衛。
不過那錦衣衛目不斜視,根本對其沒有任何搭理。
這意思很是明白,對方不想暴露出身份。
再看那少男少女,一眼就知道即富又貴,這等氣質,一般世家都培養不出來。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苦著臉問道:“這位公子,小姐,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允熥和朱明月還沒說話,掌櫃便先搶先說道:“官爺,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小民...”
捕長頓時一聲大喝:“住口,我可沒有問你,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這話一出,本來就委屈的掌櫃,更加委屈了。
他已然明白,麵前的公子小姐,絕對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下意識的,就想報出店鋪的後胎,不過臨出口的之際,又緊緊閉上。
因為掌櫃知道,捕長是知道自己家後麵的老爺。
這還讓自己住口,說明哪怕是自家老爺,可能也惹不上這公子小姐。
想到這裏,掌櫃的心都在顫抖,恨不得往自己嘴上,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巴掌,都怪這該死的嘴,幹嘛說這些話,平白遭了災禍。
當目光集中在朱允熥身上的時候,他卻沒有像是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從方才的一些言語中他也了解到,好像那有些輕薄的話,確實是胭脂水粉店常說的漂亮話。
“嗯,以後說話的時候,還是要多多注意才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說的。”
“可是明白?”
朱允熥心底也沒啥壞的,方才隻是因為宮廷的教育使然,現在見此場景,也就生了教訓這掌櫃的意思,便也訓誡一番即可。
掌櫃的聞言,頓時連連作揖:“公子教訓得是,都怪小老兒這該死的嘴,該打,該打。”
邊說著,一把朝著自己臉上抽著巴掌。
這可不是說簡單意思一下,每一下都是抽得啪啪作響,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可以看到掌櫃臉上已經是通紅一片。
“行了,下不為例。”朱允熥見此,便也開口說道。
掌櫃的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停下來之後忙道:“為了表達小老兒的歉意,公子小姐看上的i胭脂水粉隨便挑,小老兒這番給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