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此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並不作任何理會,就連眉頭都沒有輕皺一下。隻是在那個咬牙切齒的輕聲低語響起時,她扭頭淡漠的瞟了一眼,微低著頭,橫眉怒目走在一旁的致化。她那淡漠的神情,就像眨動眼皮一樣,自然的不帶任何情感。
致化像是心有所覺,不禁皺眉不快的扭頭,看了身旁的極品尤物一眼。他的眼中非但不像僅憑下身思考的男人那樣,而且也沒有普通男人,出於對美的一種欣賞,反倒眼底深處,藏匿著隱隱的警惕跟敵意。
而在致化轉頭看向身旁女子的時候,隻是淡漠一瞥的女子,早已把頭轉了回去,目視前方表情平淡的她,似乎對因勢利攀比欲望橫行,而熱鬧繁華起來的這個大都市,沒有哪怕絲毫的興趣。
看著身旁麵無表情,仿佛超然物外的女人,致化不禁鄙夷的撇了撇嘴,遂把頭又轉了回去。而他的表情也同樣恢複了平靜,平靜的沒有了任何表情。兩人就這麼趕路一樣,目不斜視麵無表情的向前走著。
這種沒有任何言語的沉默,竟然讓人覺得是那樣的協調,協調的甚至挑不出任何毛病。就在兩人默默前行的時候,路旁的行人中突然跳出一人。
隨說藝高人膽大,可是在內心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還是不免讓人心生緊張,甚至自然而然的萌生出一種源自本能的恐懼。
那一瞬間兩人險些沒本能的做出禦敵反應,還好那種久經考驗遠勝常人的自製力,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不然這樣繁華的一條街道,非得引起極大的恐慌與騷亂不可。
表麵上看似沒有任何反應的二人,實則心中瞬間充滿了戒備跟警惕。相信對方隻要稍有異動,所付出的代價將是致命的。你要知道,一枚縫衣針已然給致化悄無聲息的捏在了手裏。
隻是當致化在看清對方的麵容的時候,他臉上頓時不由為之一沉。不僅是緊捏銀針微微泛白的指肚,還是淩厲凶狠的目光,無不昭示著他胸中急劇膨脹的怒意。
致化身旁同樣看清了來人麵容的那名子女,不過是秀眉微微皺起,她顯然要比致化平靜的多。隻是她那多有不善的目光,以及三人周圍縈繞的某種氣場,還是讓對方免不了的微微一怔。
跳出來的人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魯莽。他有心想要退回去,可是為時已晚。盡管心中心裏緊張懊惱的要死,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強笑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真是抱歉……”饒是嘴上如此說著,心裏也惴惴的厲害,然而他那眼睛,還是忍不住偷瞄著眼前的女人。
致化見狀不禁樂了,遂似笑非笑,對自己身旁的那名女子轉頭說道:“他好像是衝你來的。”言語間,多少還透了那麼一股子戲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