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心宇不把自己練到肢體微微顫抖,不把自己練到極限就絕不停下來。身體達到極限的他,更是帶著一身臭汗倒頭就睡……
當某些一反常態的舉動,變成了他人眼裏的司空見慣的一種習慣,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工作人員由先前心裏對心宇的緊張,甚至是對他瘋狂舉動而感到的隱隱害怕,漸漸變成了一種麻木的平靜。
這中間索朗拉姆跟歐陽雪也來過幾次,可當他們看到心宇與之先前,大相徑庭的巨大轉變之後,揪心之餘免不了的又是一陣心痛。
歐陽雪更是痛苦的不忍去看,背過身子默默抹淚。他們知道心宇根本就沒有解開心中的那個結,如此玩命不過是為了麻痹自己。
花寶剛幾乎就泡在了武老那裏,而他的勤奮他的瘋狂,簡直跟禁閉室裏的心宇有的一拚。至於紮西桑吉倒是顯得十分低調,低調到讓人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將他遺忘。
花寶剛跟紮西桑吉也曾來這裏探望過心宇。興許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感交流,不像女人跟女人之間,那般的細膩,那般的擅長言語,反倒更習慣於一種肢體語言,一種無言的默契,一種無言的認可。舉動看似粗野狂放,卻包含著濃濃的兄弟情義。
花寶剛皺著眉頭,通過禁閉室鐵門上的那扇小窗,默默注視著禁閉室裏,完全陷入一種瘋狂的心宇,眼裏透著執著與堅定。他下意識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最終一言不發的默默轉身。
隻是他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看到的竟是紮西桑吉那意味難明的眼神,以及嘴角那裏似有似無的一個弧度。花寶剛微微愣了一下,紮西桑吉的目光也同樣轉向了他,結果兩人就這麼麵無表情的默默對視了良久。
“他的精神頭這麼足,你這下總該放心了吧。”紮西桑吉突然對著花寶剛笑道,說完率先轉身走向了走廊的盡頭。花寶剛看著紮西桑吉漸漸遠去的背影,怔怔出了會神,這才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冰蕊也來看過心宇,自那天她哭過之後,她的臉上就再沒有見到過任何的表情了。當她看到陷入瘋狂的心宇時,她那毫無表情的俏麗臉龐,以及冰山一樣的清冷氣質,甚至沒有哪怕絲毫的波動。
仿佛一個旁觀冷眼人,在看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瓜葛的外人,在那裏演著一出滑稽可笑的鬧劇。她就來過這麼一次,之後她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在禁閉室的門口出現過。
倒是野欣醫生來的竟然比誰都勤,神情更是百變的讓人糊度,隻見她時而眉頭深鎖,時而一臉興奮,時而眼放異彩,時而一臉隱憂……誰也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就算是躲進墳墓,我也要將你給挖出來,挫骨揚灰……”一個聲音咬牙切齒的低聲說著,其中濃濃的憤恨,讓這陰雲遮去暑熱的清爽天氣,氣溫仿佛一下低了很多,甚至讓人隱約感覺到了衣衫單薄的涼意。
一個妖豔的女人身材曲線堪稱火辣,隻是她的周身總是透著一種似有似無的煞氣。路上往來的一些行人雖有貪戀之心,卻又被女子的煞氣所懾,不敢冒然進犯,結果隻能這麼用一種火熱貪婪的目光,糾結忐忑的遠遠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