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無論是停靠的車輛還是街道樓頂,已然覆蓋了一層積雪,隻有車輛往來穿行的馬路還有著馬路濕濘的黑色輪廓。直到街上再難看到那輛警車的影子,卡通麵具的身影這才隨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慢慢消失在了樓頂。
警車在歐陽雪焦急不安的駕駛下,幾乎趕上了小型噴氣式飛機,而她的目光甚至還驚恐不安的不時瞟向副駕駛座上的索朗拉姆,嘴裏更是焦急的不安的呼喊著:“拉姆,你不能睡,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拉姆,你不能丟下歐陽,不然以後就沒人護著歐陽了……拉姆……”
眼皮越來越沉的索朗拉姆情況真的有些不妙,越來越虛弱的她,甚至連扯動嘴角流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都顯得有些勉強了,原本紅潤迷人的丹唇幾乎已經失去了血色。而同樣坐回到後排座位上的花寶剛,他的臉上在包含怒意的同時,竟也顯得有些蒼白。
滿臉血跡雙眼赤紅的紮西桑吉,此刻外人已經分不清哪裏是血那裏是他的眼睛了,隻聽他牙齒近乎咬碎怒恨衝天的道:“不管他是誰,老子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將頭枕在椅背上的花寶剛,轉頭難得的對紮西桑吉笑了笑,隻是嘴角勉強扯動出來的一抹笑意多少都顯得有些勉強。
或許是過於憤怒,過於緊張,過於害怕,過於悲傷的情緒左右了幾人的心智,以至於他們並沒有發現,其實第二槍中槍的不是索朗拉姆而是花寶剛,此時此刻他的身下的車座,已然被鮮血浸濕不小的一片。
現在的花寶剛隻覺全身乏力有些頭暈,此時此刻的他不知為什麼,這心裏並沒有充斥了強大怨念的仇恨感,反倒是十分的平靜,這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唯一讓他不能釋懷的,就是那家夥開槍打哪裏不好,偏偏還就打中了他的屁股,給他實實在在的來個屁股開花,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
“難道真的是‘人之將死其意(言)也善’?可要是讓人知道,我花寶剛是因為屁股開花而死……”想到這裏,花寶剛的神情不免多了幾分古怪的味道,隨即啞然一笑喃喃自語道:“屁股開花而死,不知道我算不算千古第一人呢?貌似死了以後占個第一也不錯……”
這份看淡生死想著屁股開花而死,是不是古今第一人的閑心,不免讓人覺得有些錯愕,還真是夠奇葩夠另類的說。迷迷糊糊間花寶剛驚隱隱覺得有些倦意,竟然就這麼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吱~!”兩道長長的黑色車轍碾,碎了路麵的上的積雪,被拖得老長老長,可是很快他們的就被一層薄薄的積雪掩去了形跡,變得若隱若現模糊不清的了起來了。“哢”“醫生,醫生出來救人呀!”歐陽雪帶著幾分哭腔,近乎瘋狂的衝進了醫院。
一名警員如此近乎瘋狂的舉動,多少讓人都覺得有些驚訝。同時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眼中性。很快一些醫護人員就皺著眉頭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