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王爺幫忙,不知該怎麼感謝。”
“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剌爾丹問了那蘭悅的名字,又問了她尋人的原因。那蘭悅見剌爾丹客氣有禮,對他隱隱好感。但又不便說被擄了來,便省略了前因,隻說答應隨霍興安查凶和客棧晚間進賊的事。
剌爾丹眉頭輕皺:“這裏刁民賊人可不少,你孤身一個人,要非常小心。姑娘若有需要,我剌爾丹隨時聽命。”
“多謝小王爺關心,我會當心的。”萍水相逢,見他如此照顧,那蘭悅不免有些疑慮,但見剌爾丹正襟危坐,儀表堂堂,又不似市井登徒子之流。
“隻是你那位朋友忽然離開,如果說去追盜賊的話,也不應該這麼多天呀。怕是有什麼不測也難說。”
那蘭悅身子一晃,臉現憂狀,神情黯淡下來。
剌爾丹看在眼裏,眉毛擰緊許多。“我也替那蘭姑娘著急,希望不出壞事,那蘭姑娘別愁。”他頓了頓,道,“如果你那位朋友一直不回來……你怎麼辦?”
那蘭悅搖搖頭,低眉不語。
剌爾丹長歎一聲。“那蘭姑娘放心,我現在就派人去幫你找,我有不少人手,都派出去找,將建康都找個遍,不管怎樣,都要查個眉目出來。”
那蘭悅驚喜的看著他:“怎麼好麻煩小王爺?”
剌爾丹一笑:“你對朋友夠意思,我也對朋友夠意思。”
“這……”那蘭悅心想,我們怎麼能算朋友呢,你是一個小王爺,我隻是一個民間女子。
剌爾丹說:“我說了,我和姑娘有緣,姑娘當我是一個過路客,我卻當姑娘是一個新朋友。我剌爾丹別無所能,隻是好結交天下朋友,姑娘有難,就是朋友有難,我肯定要一幫到底!”
見剌爾丹說的這麼義氣鏗鏘,那蘭悅不便抵其好意,隻覺得這朋友兩字得之輕率,不當其重。
剌爾丹反複安慰那蘭悅,還說待找到霍興安之後,請兩人到花台看戲,到畫舫聽曲。那蘭悅覺得此人太過好意,隻有相謝,她心裏想著霍興安,喝了幾杯茶後,已無心再坐。
她告別了剌爾丹,要回去客棧。剌爾丹餘興未盡,相邀再飲,那蘭悅推辭了。他一路送那蘭悅到了客棧,說怕再路遇不淑。
看著那蘭悅進了客棧,剌爾丹一臉的不舍。一個兵丁樣的隨從問他:“小王爺,真要派人到處去找那人嗎?”
剌爾丹“哼”了一聲,說:“村野小子,到哪裏找,聽天由命去吧!”
“是,是,”那隨從笑道,“找不到,豈不是正合小王爺的心意?”
剌爾丹哈哈一笑。
那蘭悅回到客棧原先的房間住下。之後的數日裏,剌爾丹不斷派人來送各種美食茶點,又有各式美麗的衣服。那蘭悅知其對自己有意,心裏隱隱擔心,每每讓來人將東西取回,但來人不敢,說是小王爺的命令不敢忤逆,不幾日,屋裏已經堆的滿滿,那蘭悅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邊擔心著不知去向的霍興安,那邊發愁著滿桌精美的食盒。客棧的店主更是對那蘭悅點頭哈腰,房錢也不肯收,隻告訴她說那位小王爺已經付清了一個月的房錢。
那蘭悅更加惴惴不安了。
霍興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臂雙腿被鐵具扣在床板上。頭頂是凸凹不平的石頭,旁邊晃動著昏暗的燭影,其它的地方一團漆黑,好像在一個山洞裏。
他使勁的掙了一下,鐵具扣的很緊。他大吼一聲,隻有回音。
他記得之前醒來時,自己是被繩子綁著的,躺在一個屋子裏。然後有一個老太婆用手摸他的臉,他吃驚的發現,正是給他算命的那個老太婆。老太婆吃吃的笑,聲音完全不似老婦,反倒像一個柔媚的少婦。老太婆用手撕下臉上疙疙瘩瘩的皮,又拿掉一層白發,變成了一個妖魅的女子。她杏眼俏挑,對霍興安笑說,小官人喜歡我這個樣子嗎?當時霍興安雙臂使勁,繃斷了繩索。那個女子一驚,沒想到他力氣那麼大,急忙按住霍興安,霍興安一掌拍去,正中胸口。霍興安無意傷人,所以並沒有出力。那女子揉著胸口,媚聲道,哎呀,小官人喜歡我這裏的肉兒,就說嘛,要不要我脫了給你看呢?說罷就要解衣。霍興安紅了臉,掙脫繩子,向外就走。女子從背後抱住霍興安,被他推開,哪知那女子會點功夫,和他過了幾招。知道不是霍興安的對手,女子又作親昵狀,霍興安隻好用掌力將她震倒。他踢開門準備出去,誰知一個鐵籠子忽然兜頭罩下。之後發生了什麼,就想不起來了。
霍興安喊了半天,聽見了腳步聲。一個人走到床前,端了水給他:“請喝水。”
霍興安看著眼前的人,一個瘦小的婦人,頭上挽著髻,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像是被刀胡亂劃過一樣,在昏暗的燭光裏有些駭人。
他搖搖頭。
那女人在旁邊放下水碗,後退離去。不一會,她又端來了一屜飯食,放在床板上他能夠到的地方。“請用飯。”
“喂,這是什麼地方。”霍興安問道,她擺擺手,轉身離開。
霍興安的上臂被鐵具扣著,前臂還能彎曲,他聞著很香,便在屜中摸了一個饅頭來,舉到麵前。
“小官人看來是餓了,”那個妖魅女子忽然扭著腰從暗處走出來,笑道,“我還準備了好酒好菜,一會兒都端上來,讓小官人你吃個痛快,”她眯起媚眼道,“吃了飯菜,有了力氣,才好行魚水之歡呀。”
見她來,霍興安又使勁的掙了一下,鐵扣依然紋絲不動。他心中氣惱,扔掉手中的饅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裏?”
“別人都叫我人麵妖花,嘻嘻,你呢,願意叫我人麵妖花也行,或者叫我小嬌娘,小淫.肉,都行。”
霍興安說:“我應該叫你小妖婦!”
“好啊。”人麵妖花笑道,“那小妖婦今夜就和你洞房花燭……”女子拈起蘭花指,向霍興安的腿上摸去。霍興安揮手,她急忙縮指。“哎呀,我忘了你功夫很厲害了。不過呢,在床上,我的功夫可比你的厲害得多了,”她扭動腰肢,手指在胸腹間挑逗般的遊走,“要不要,嚐嚐我顛.鸞.倒.鳳的功夫呢?嘻嘻。”
霍興安側過臉,不去看她,但覺身下一絲燥熱升起。
“小官人何必拘謹,難倒沒有在外麵沾過紅粉?”她笑道,“在你昏倒的時候,我可是已經把你的上上下下都摸了個遍……”她咽了口唾沫,“小妖婦想死小官人了!”說著又慢慢向霍興安身上靠去。
“姑娘請自重。”霍興安暗暗張指,準備趁她不備一把抓住她。
“既然是小妖婦,就隻有自輕,沒有自重,小妖婦壓著小官人,或者小官人壓著小妖婦,看看誰輕,誰重,好不好呢?”她吃吃的笑。
看見霍興安的胳膊輕動,人麵妖花說:“小官人要抓我,可別把我抓痛了,抓痛了我就會呻吟哦,嚶啊嚶啊的呻吟,不知小官人愛不愛聽?”她靠向霍興安的腳邊,靠在霍興安手夠不到的地方,撫摸他的小腿。
霍興安拿她沒有辦法,隻好由她輕浮。
“小官人,一會兒我可要把你的手也捆上了喲,哎,你可不能隨意的摸我了,不過你想摸哪兒我就將那兒讓你摸,嘻嘻。”她走向旁邊的暗處,去取什麼物件,再出來時,霍興安瞥見她手裏多了一個鐵套子。
不等她來套自己的手,霍興安摸到那個裝水的碗,嘩的一潑,潑了人麵妖花一臉。
“啊。”她叫了一聲,抹掉臉上的水,假裝生氣道:“小官人弄濕了我,我隻得把衣裳脫了。小官人真壞呀,要看人家的玉體,就直說嘛。”她伸手扯住腰間的衣帶,慢慢向外拉。
見她要扯掉衣帶,霍興安當的一聲砸碎了碗,手拿一小塊碎片對她說:“姑娘再胡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原來你對我是客氣的呀。”人麵妖花媚眼如絲,麵色潮紅,“小官人真忍心傷我嗎,看我這麼嬌嫩的……”她手一動,衣帶鬆了開來。霍興安用力一彈,人麵妖花吃痛的彎腰,“哼”了一聲,上前便點向他的手腕,霍興安再彈出另一塊,人麵妖花急躲,但還是被擦到了肩膀。
霍興安心想,這小妖女身法很快。人麵妖花再上前,霍興安伸臂去抓,可她再次敏捷的躲開。幾招交手,人麵妖花無計可施,索性停下來。霍興安摸到一塊長長的尖利的瓷片,對她說:“我不想傷你,你最好放了我。”
人麵妖花忌憚他手裏的“刀”,歎了口氣:“小官人這是成心要我小妖婦癢死了呀。”
霍興安舉起那個刀。
人麵妖花隻好慢慢退回了黑暗中。
霍興安口渴心燥,又無水可喝,心裏氣惱。
過了一會兒,兩個婦人抬了一個小桌來,之後不斷的端來酒菜,放在桌上,一時菜香彌漫,酒香勾鼻。霍興安發現那兩個仆婦都是滿臉疤痕,其中一個是之前端水來的那個女人。心想,這些仆婦為什麼都如此麵相可怖?
“請慢用。”她們退下了。
霍興安很想風卷殘雲的吃掉這一桌酒菜,但他忍住饑餓,心想,這酒菜裏麵怕是再有什麼迷魂藥之類的,可不能再中招。他不知那人麵妖花要怎麼對付他,擺布他。他閉上眼,想到悅兒,想到這兩天來恐怕六神無主的悅兒,他不知這樣下去還會不會活著見到她。
“小官人,我又想你了呢。”
黑暗處,那人麵妖花又扭擺著腰胯走了出來。她扶著岩壁,好像生怕他隨時會出手一樣,隻露一半身子在外。“小官人,快吃吧,你真的餓壞了身子怎麼好啊,吃了這些,我再弄些壯陽之物與你補補,讓你英姿勃發。”
“你為什麼關我在這裏?”霍興安氣衝衝的說,“我們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快放了我,我絕不傷你。”他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但也不想告饒。
“放你也可以,不過呀,要先與我魚水千回,我們美美的做一段夫妻,盡享快樂。啊哈哈。”她放肆的嬌笑,笑聲在洞裏回蕩。
見她說的無恥,霍興安格格握拳。笑聲未畢,滿桌的飯菜飛向了人麵妖花。
霍興安這一掀桌,出手迅疾,杯盤落的人麵妖花滿身。她氣急敗壞的尖叫,又不敢上前去。“哼,小子!”她口中也不稱小官人了,“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我要你求我,我才饒過你!”不及擦去頸上的湯水,她拂袖憤憤而去。
幾個仆婦來收拾了滿地狼藉,忙了半天。其中那個挽髻的婦人望了他好幾眼。
洞裏的燭火燃盡了,也沒人來上燭。黑暗中,霍興安一片混沌。他一直警惕著,半醒半睡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做了一個惡夢,又似乎喊著悅兒的名字。他好像聽見黑暗中的窸窣聲,輕咳聲,又好像看見覬覦的綠瑩瑩的獸瞳準備伺機擇人而噬。他驚醒,看見一隻老鼠正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他猛地揪住那隻老鼠的尾巴,將它在空中掄了掄了幾圈,甩向洞壁,老鼠痛吱幾聲跳竄而去。
他再次閉上眼,等另一個惡夢來造訪他。
直到耳邊一個聲音輕輕對他說:“這位小公子……”
他清醒過來,看著眼前忽然亮起的燭火。卻是那個給他端水的仆婦。
“這位小公子,還是喝口水吧。這樣不吃不喝的,熬不下去的。”
霍興安將頭扭到一邊。
“人麵妖花出去了。”那人悄悄說,“這水是幹淨的。”
霍興安轉過臉,疑惑的看著她。
“我是這兒的仆傭,我們這些人都是被她抓來的。”她說,“要不是小公子把持的住,就會被那人麵妖花給禍害了。”她將水遞到霍興安幹裂的嘴邊。
霍興安還是似信非信的看著她,那張疤痕交錯的臉實在使人沒法生出親近感來。他捧住碗,猶豫的喝了兩口。“多謝你了。”
“我看小公子一身功夫,或許你能逃出這裏。”
“是誰把我弄到這裏來的?”
“是人麵妖花。她專門勾引美俊少年,不知害了多少人。”仆婦搖搖頭。
“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隻知是處很大的地洞,還有幾個小洞連著。”
“你能幫我解開這鐵扣嗎?”
“這是個鎖,隻有她能打開。你要解開,就隻能砸開。”她忽然側頭聽了聽,大概是人麵妖花回來了,“我先回避了,小公子保重。”
不多時,霍興安看見洞旁邊的另一處廊道裏陡然間燭火通明。人麵妖花帶著四個仆婦迤迤然走來。她輕紗裹胸,露著肚臍,下身兩片蓮葉裙隻遮了半腿。
人麵妖花走向他,一陣香氣飄過來。“小官人,我們還是和好吧,小妖婦知錯了,願受小官人的懲罰折磨,”她交抱雙肩,笑道,“這廂給你賠禮了。”
她看見霍興安下身濕了一片。“哎,小官人委屈了。”她叫來仆婦,讓其搖起木床旁邊的一個軲轆。
隨著軲轆的轉動,床板直立起來,霍興安也被豎了起來。人麵妖花吩咐仆婦給他換尿濕的衣褲,霍興安舉起手中一直緊緊攥著的瓷片刀:“不用了!”他叱退了身旁的婦人。
“小官人清高的很呢,頗有氣節。”人麵妖花一笑,招了招手。一名仆婦端了一碗湯過來。“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靈芝參湯。這幾日小官人滴水不進,粒米不沾,可別傷了陽氣。待會兒我讓你領略一下人間春色,又怕你一瀉如注,嘻嘻,所以先補補氣血……”
仆婦將湯碗端給他,霍興安看見站在後麵的那個和他說話的仆婦輕輕擺了擺手,便知道這碗參湯絕無好意。“這湯你留著自己喝吧。”
“小妖婦賠禮,小官人偏不領情,哎,那好吧。”她退後幾步,拍了拍手。
她身後的四個婦人將臉罩上了麵紗,扭動著走到霍興安的麵前。
“我擔心小官人嫌棄她們的醜臉,讓她們擋了起來,小官人隻看身子便好了。”人麵妖花吃吃的笑。
那四個婦人解開衣帶,衣袍紛紛落下,頓時間,滿眼一片白花花的胴.體,霍興安大驚,慌忙閉上眼睛。四個婦人妖柔婀娜的舞動起來,一時乳.波.臀.浪,春光湧動,霍興安大羞,眼皮一點不敢睜開。人麵妖花浪笑不已。
這樣舞蹈了一會兒,見霍興安不為所動,人麵妖花哼了一聲,說:“都退下吧。”
四個婦人應了“是”,裹上衣袍退去了。其實霍興安額頭已沁出微汗,而心跳更是如急鼓快捶。人麵妖花媚聲道:“風月如畫,小官人卻不欣賞,莫非隻等我這個小妖婦來伺候你?嘻嘻,如果你覺得小妖婦賠禮賠的不誠,那我願做你的胯下玉騎,讓你狂馳暴騁個夠,好不好呢?”
霍興安還是閉著眼睛,怕他賣弄起風騷來更上層樓。人麵妖花雖然不靠前,但她言語淫.蕩,極盡挑逗,百般浪.態。
“這碗參湯你如果乖乖的喝了,我便答應你一件事。”
“什麼事?”
人麵妖花說:“我就放了你!”
霍興安根本不信她的話,也決計不喝。人麵妖花狂狼妖媚了半天,顯然是累了。“我現在光著身子站在你眼前,你不睜眼的話,我就一直站著。”她撫摸著自己,自語道,“我這身香香的淫.肉兒,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動心呢?小官人,你倒是看一眼嘛。”
霍興安有些意恍心迷,他本來是警惕著周圍的聲音和動向,但被人麵妖花這一番擾亂,耳際隻有嗡嗡般的嘻笑浪聲。哪知人麵妖花已在一點點的走近,她光著身子光著腳,霍興安沒聽到任何聲音。
直到自己手中的瓷片被打落,他才驚覺。他仍不敢睜眼,隻是聽聲揮掌,卻隻抓到人麵妖花扔來的衣裙,香氣撲鼻。
“嘻嘻,還有我的褻衣。”果然霍興安又抓到了一個揮來之物,觸手綿滑,他急忙扔掉。
“哎呀,你把小妖婦的衣裳全搶了去,小妖婦可冷的很,快給我暖暖身子吧。”霍興安揮動雙臂,用掌風護身,使她不能近前。
這樣抵擋了一會兒,霍興安聽她沒了聲音,才放下拳。正要睜眼,忽然又聽見她的喘息聲。“剛才你摸了人家的胸是吧,人家的嬌乳都被小官人你弄痛了。”
霍興安趕緊死死的閉住眼。
這樣僵持了很長時間,霍興安實在是不堪人麵妖花的百般調戲,最終還是被她覷機用鐵具扣上了手腕。霍興安筋疲力盡的倚在床板上,心想,這下,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了。
人麵妖花一聲嬌笑,挨到霍興安胸前。“小妖婦想用嘴喂給你喝,又怕你咬掉小妖婦的舌頭,”她笑道,“你可不要噴我一臉,”她端起一旁的參湯,捏住他的鼻子,“你睜一下眼看我一眼不好嗎,這番豔福,多少男人朝思暮想都不能得呢。”
霍興安吐掉了她強灌的第一口,但人麵妖花很有耐心,一點點倒進他的嘴裏,饒是他扭頭掙紮,也被灌進了小半碗之多。
見他喝了些湯,人麵妖花大喜。她用手在他身上到處揉.摸著,說:“小官人喝了小妖婦的湯,可要怎麼感謝小妖婦呢?小妖婦現在火燒火燎的呢。”她用身子摩擦著霍興安。
霍興安的右手忽然摸到了旁邊石壁上凸出的岩塊,他手指使勁,摳下了一塊。他微微睜眼,看到人麵妖花近在咫尺的模糊的頭影,右手兩指使足勁力,將石塊射向她的太陽穴。人麵妖花“啊”的一聲軟倒在地上。
兩個仆婦遠遠的瞅了一眼,沒有上前。倒是那個挽髻的仆婦大膽的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麵妖花。她俯身到一旁,在人麵妖花丟落的衣裳裏找到一個特製的帶勾的小鐵棍。她用那東西勾開緊扣住霍興安的鐵具,霍興安睜開眼,又驚又喜。他雙腿落地,把住那個婦人,欲道感謝。
婦人指指地上,擺擺手。
霍興安會意,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快走。他瞥了一眼側在地上的一絲不掛的人麵妖花,臉上大熱,急急避開目光。他想將她同樣綁在床板上,卻又不能動手,他眼望那婦人,希望她能幫他。這時人麵妖花動了一下身子,似乎還微嗯了一聲。那婦人急忙推了霍興安一下:“快走,等她醒來,你就再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