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姐,你怎麼也不幫著我說話?”
“我怎麼幫你說話?”寧馨搖頭道:“他們說得都是對的。菁兒,你啊,仍然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那是不成的,蔣議政說得對,都督雖未立國,但卻有一國之實,小高興是長子,便是一國之儲君,這種政治上的聯姻,是很自然的事情。於雙方都有利,周家想要利用小高興的地位東山再起,覓得一個絕大的靠山,而征東府要利用周淵來解決河套麵臨的威脅,並利用周淵在燕國之內的影響力,周淵擔任燕國太尉數十年,後來又因為是周玉繼承了這一切,所受破壞較小,不像我父親這一係,幾乎都被摧毀了,這也是我父親死了,而周淵卻活下來的緣故,周淵如果投奔過來,對於薊城的打擊會是致命的。”
“我也知道,無法解變結局,我隻是不甘心而已。”葉菁兒抽泣著道。
“不甘心又如何?”寧馨搖頭道:“菁兒,你要記著,小高興是長子,但都督不會隻有他一個兒子,所以,小高興即便是現在就在繈褓之中,也得努力地為征東府作出貢獻,讓這些重臣們都記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葉菁兒突然警覺起來。
寧馨躊躇了半晌,才道:“我從河套回來之後,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都督也讓我暫時不要說。”
“什麼事?寧姐姐你也要瞞著我?”葉菁兒看著寧馨的神色,感到有些不妙起來。
“賀蘭燕有了身孕了。”寧馨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裘大夫前些時日奉命去了河套,說是去巡查那裏的醫衛,其實是去給賀幸燕保胎的。恐怕過不了多久,這積石城便又要辦喜事了。”
葉菁兒眨巴著眼睛半晌,突然恨恨地一拍床沿,“有了便有了,為何還要瞞著我?難道我就是這麼器量狹小的人麼?要真是那樣,當初又豈會親自上門去給他說這門親?”
寧馨看著葉菁兒,不由想起關於葡萄架子的笑話,嘴角不由上翹。
“你笑什麼?”葉菁兒看著寧馨,一下子惱將起來,“你也真是的,我當時費了多大勁才說動了蔣議政,將你弄到河套去,你在河套與他一起呆了半年,就沒點進展?寧姐姐,男人啊,都是好色的,以你的容貌,要是你肯用心,高遠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去。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賀蘭燕瘋瘋癲癲,十天倒有八九天騎著馬在外頭瘋,又怎麼爭得過你?”
寧馨萬萬沒有想到,葉菁兒竟然莫名其妙地話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一下子麵紅過耳,騰地站了起來,“我看你今日真是氣瘋了,什麼瘋話兒也說得出來。懶得理你了。”
葉菁兒看著轉身向外跑去的寧馨,大聲道:“寧姐姐,我知道你喜歡高遠,在薊城的時候我就知道.”
寧馨逃也似的衝出葉菁兒的臥房,耳邊卻仍是清晰地傳來葉菁兒的喊聲,一驚之下,被裙子絆了一下,險些兒一頭栽倒,險險站穩,迎頭跑來一人,卻是何衛遠。
“寧副院長,都督請你去書房呢!”何衛遠道。
“不去,我有些不舒服。”寧馨兒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跑,丟下莫名其妙的何衛遠。
“寧副院長,是都督有請!”何衛遠站在原地,高聲叫道,可此時的寧馨,那裏還肯去見高遠。
而正在書房之中,思慮著如何給周淵回信的高遠,自然不知道,家裏的葡萄架子又已經倒了,而這一次,倒得還比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