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說對不起。”周筳韞被他弄得一時不好意思了。
“沒做好哥哥的職分，反倒傷了你。”
這是畢業多年溫玉首次提及那段傷人心的往事，罕見稀奇。
“又不真是我哥。”周筳韞悶聲說，這句遲到的對不起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浪，平平靜靜。
“但你叫得好聽。”
“現在才覺得，遲來的欣賞比草賤。”周筳韞下手不自覺地重了些。
別提，一提那些封在心底的哀怨憤怒如滔滔江水奔瀉不止。
“那我收回。”
溫玉總能快而準確地戳到他的憤怒點，周筳韞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毫不留情。
打完看到巴掌印萬分懊悔。
溫玉卻在笑。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愛笑。”
溫玉想了一下，說，“以前也愛笑，隻是你沒看見。”
“幹嘛躲著我偷偷笑。”
“不想讓你發現我為你笑了。”溫玉臉上緋紅的巴掌印襯得人楚楚可愛。
“你可真別扭，別扭的性格。”周筳韞俯身親了親溫玉帶點寒氣的唇，尤為享受冰與熱相融的感覺，因為最終熱會戰勝寒冷，冰雪消融，春天不會太遠。
接下來的事充分證明了周筳韞是個騷受，但wuli阿晉按住了我的鍵盤，並說，再多寫一個字，我就鎖你的文，懂了嗎？
卑微作者隻得含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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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中甜蜜，隻是溫玉有點頻繁加班了，手裏案子突然多了起來。
周筳韞也忙，兩人基本晝伏夜出，親熱僅限於接吻，沒那份精力。
但寧靜裏總會醞釀一場風暴，溫玉被夢魘纏身了，好幾次半夜驚醒，而身側的周筳韞睡得香甜，分毫沒受到他影響。
溫玉知道是因為自己最近老是接同一類型的案子——走私毒品案，而每個嫌疑犯不是惡狠狠盯著他，就是輕視嘲弄他，同上一位如出一轍。
他心裏清楚，是誰，他以為自己拚命爬上高位，用錢，權達不到的高度會擺脫。
但總會有光明照不到的角落。
那個人可能在暗處等他好久了，也差不多十五年。
整宿整宿的失眠導致他精神狀態極差，連平時不敢同他講話的助理都忍不住提醒他要多休息，臉憔悴不少。
溫玉不想坐以待斃，便讓人查了下那人出獄後的行蹤，出獄的犯人基本都會向當地派出所報備行蹤，所以查到並不費力。
拿到聯係號碼和地址，溫玉沉思許久，他打心底並不想撥動那根弦，一旦挑開，那就全盤皆散。以前不怕，現在怕。
周筳韞電話照例在十二點半打了過來，這次接得有點慢。
“吃飯了嗎？寶貝。”這一聲寶貝疲憊又沙啞，格外動聽，喊到周筳韞心坎裏去了。
“寶貝想你想得吃不下飯，”
溫玉能想象出電話對麵周筳韞殷紅性感的嘴唇如何地說出這肉麻膩歪話來，好想纏住他嬌嫩火熱的舌尖肆意攪動，特別想，他舔舔唇，“你旁邊有人嗎？”
“沒有。我在辦公室裏的休息間。”
“電話掛了，我們打視頻。”溫玉起身關好門。
這邊周筳韞打來視頻通話，屏幕顯出一張笑容盈盈的俊美麵龐，每次看他，溫玉總覺得自己老氣許多，周筳韞宛如剛20出頭的青年。“穿衣服睡嗎？”
周筳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點不扭捏地一件一件當著溫玉的麵脫掉。
“這是什麼玩法？我喜歡，”
溫玉目光熾熱，流出赤果果的渴望，“周筳韞，後悔跟我嗎？”
一盆涼水澆滅他內心火熱的種子，溫玉幹什麼掃興，他昂揚的性致就這麼沒了，“你最近神經兮兮的啊，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職業病，他很怕溫玉接到什麼疑難雜案的，燒完腦子就有後遺症，每行每業都不容易的。
為人民服務的更為操心。
溫玉表情倏然平靜，挑開話，“我最近頻繁接走私毒品的案子，他們總說一句話，我後悔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