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舒子躬有些本事,挽救了些,卻也是治標不治本,急需將命脈扯回才是要緊事。
隻是這宋晚成沒了蹤影,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被藏在了禦史府中。
但這宋禦史乃是兩朝老臣,年邁不說,宋晚成叛國之事自然被封了消息,若是猜對了,在前朝的牽連便是盤根錯節,若是猜錯,隻怕宋家對此事亦是蒙在鼓裏,如此,倒是進退兩難的局麵了。
布廠想要複興雖難些,但因著手藝是掌握在魯宛如的手中,隻要花上些時間想要重新振興也並非難事。
可花糕廠源頭是在西北,若除去宋晚成等於失去花糕廠,西北人民如今好不容易富足幾年,若斷了源頭,隻怕西北人民會心生不滿,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秦昭明本欲親自前往西北,但順嘉帝身在燕州行宮養病,義王秦昭易無心朝政,齊王秦昭文性子陰鶩,武王秦昭陽身在邊疆養兵,七皇子秦昭翎年歲尚幼,竟一時間找不出可輕易代政之人,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便一直僵持著。
秦懷璧聽罷不由皺眉:“此事雖說不好辦,但我神女的名號還在,隻要利用天象之說,換掉花糕廠的源頭不就好了?更何況就算宋家真敢如何,宋家大郎娶得是明家的嫡女,宋夫人又是丞相的姨母,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些世家難不成以為自己逃得過麼?”
秦昭昭道:“正因如此,為安撫百姓,太子哥哥才想要親下西北,卻一時找不到代政之人,大哥四哥都不是能治理朝政的料,三哥心思又多,難保不好控製,一時既沒有能挑前往西北大梁的,又無能夠代政的,太子哥哥不發愁才怪呢。”
秦懷璧若有所思地轉了轉眼珠。
正思索著,靠著她肩頭的秦昭昭又道:“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要跟你說,隻是這些年你一直沒有消息,我才一直未曾與你說你,我也曾以為那是一個夢,可我於夢中驚醒,想起你曾同我說過的話,我便覺得,那可能並非一個夢。”
秦懷璧怔了怔,道:“什麼?”
秦昭昭道:“我夢到……我死了。
“我夢見有一個男人要求娶你,你不肯,你抱著我哭,說你有了心上人,更何況大魏昌盛,斷不能嫁予區區的南周太子。
“可父皇卻在猶豫,我聽到他與母後說,說你左右也是先後的女兒,不妨就將你嫁了,也好堵住南周之口,好保住我這個父皇母後親生的女兒,待你嫁往了南周,他就會將母後扶正為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公主。
“母後與他大吵了一架,我見勢不妙,想到你喜歡的人是江楚珩,於是便想要出宮去尋江楚珩求他幫忙,誰知我卻不甚被南周暗樁截獲,險些被一個陌生男人奸辱……
“我雖然逃了出來,卻因為衣衫破損被不少人看到,於是人人紛傳,我已是不潔之身,於是父皇便下了將我嫁往南周和親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