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明沒有回頭,隻是嗯了一聲。
撥弦聲漸起,茶香氤氳,美人歌聲輕靈恍若精魂,如癡如醉,如夢似幻。
秦昭明回過身去,抱著琵琶的女子淺笑嫣然,一雙含情目奪魂攝魄,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心癢難耐。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琵琶女及時止了琵琶音上前攙扶,皺著一雙秀眉,開口關切道:“殿下,你可有事?”
秦昭明呼吸加重,他的目光落在一旁還靜靜冒著熱氣的茶水上。
他清楚的記得茶水雖有些熱氣,卻不到滾燙的地步,即便是滾燙的茶單單倒在杯中這樣半晌想來也該涼透,斷不會到這個時候還會源源不斷的生出這麼多的霧氣。
他咬牙,低聲怒喝:“江楚珩……!”
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那曖昧撫摸著他脖頸的琵琶女,喘著粗氣罵道:“滾開!”
那琵琶女嬌呼一聲便被推了個踉蹌,秦昭明起身跑向門後卻腳下一軟,也隻得扒著門框叫道:“來人!”
喊了半晌卻是無人應答,唯有身後傳來了那琵琶女銀鈴般咯咯的笑聲。
秦昭明勉強的站穩,回過頭來,隻見那女子淺粉色的指尖繞著胸前垂落的烏發,輕靈的聲音在此刻聽來猶如鬼魅。
她嬌媚的倚靠著窗欞,嬌聲道:“殿下您大可放心,奴家已經放倒了你院中的全部侍衛,不會有人打擾到您的。
“隻是這媚藥的勁兒可大著呢,若是不盡快解了這媚藥,殿下便會抓心撓肝的難受,相比起受這苦楚,倒不如就順水推舟同奴家一夜雲雨,奴家好歹也算個美人,殿下從了奴家也不算吃虧不是?”
那琵琶女生的美豔,話說的也是格外惑人,秦昭明暈頭轉向的自然知曉這女子並非善茬兒,便勉強的倚著門框,道:“你究竟想如何。”
那琵琶女笑著接近秦昭明,邊走邊解著衣裳道:“奴家隻是個孤苦伶仃的樂伎,自然是希望委身與一個位高權重之人讓奴家脫離苦海,殿下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皇子,奴家自然是希望能夠山雞變鳳凰,希望能成為殿下的女人。”
待走到了秦昭明的麵前,她身上便隻剩下了一件淺色的中衣,隱約可以看到衣服下那鮮紅的肚兜,秦昭明連忙厭惡的避過頭去。
女人見他沒了反抗的力氣便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臉,一雙玉臂摟住了秦昭明的腰,便要解開他的腰帶時,卻忽聽耳邊的秦昭明冷笑了一聲,啞著嗓子道:“總該看夠了吧。”
女人一驚,脖子處忽覺一道勁風,她連忙鬆開秦昭明退了兩步,誰知還未站穩緊接著便憑空見一把雪亮的劍刃橫劈而來。
女人仰麵,柔韌的腰身下塌,險險躲過那才劈下的劍刃,然而還未等她慶幸,那劍忽然變劈為削,女人這一下便躲閃不及,一縷青絲被貼著頭皮而削落,血噴灑而出,流了滿臉,痛的那女子聲嘶力竭慘叫了一聲,。
她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兩圈,趁勢拿了方才才脫下的衣裳披在了身上,跪定後方才看清那護在秦昭明身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