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一襲黑色勁裝,連麵龐與頭發都被一塊黑色方巾遮擋的是嚴嚴實實以致讓人看不清容貌。
雖是遮了麵,但隻見其裸露在麵巾之外的一雙眉眼便知此人的真實容貌必然讓人驚豔。
此人手中一把雪亮長劍正當胸橫握,上麵還染著一絲血,顯然是方才從削了那女人皮肉的傑作。
女子擦去麵上的血漬,盯著那黑衣人嬌笑道:“倒是沒想到,二殿下的別苑之中竟還有這等的高手相護。”
黑衣人卻不言語,隻是劈手一劍便主動朝女子刺來,女子尖叫了一聲,情急之下便一腳蹬向方才彈琵琶時所坐的矮凳,那矮凳便迎麵朝著那黑衣人砸去。
趁著黑衣人劈砍矮凳的空檔,女子便一手探入那倚靠在門旁的琵琶弦之中,接著抽出一把軟劍來。
那軟劍足有一人多長,細如發絲,韌如柳絲,女子用力一揮,這軟劍便如蛇一般靈巧的繞過黑衣人的劍刃和執劍的手腕,纏的男子整條手臂都動彈不得。
女子見這黑衣人以束手無策不由得勾唇一笑,用力一扯劍柄,趁著那黑衣人踉蹌時便伸手要去摘黑衣人的麵罩。
卻不想那黑衣人那碎玉星辰似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女子登時便知自己上了當卻也晚了,黑衣人順著她的力道一腳踹在了她的心窩,直踹的女子飛將出去,背砸在了牆上而落地,緊接著便“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黑衣人剛勁有力的小臂用力一掙,那柔韌的軟劍便“鏘”的一聲輕而易舉的被掙斷,一截一截的撒了滿地。
而餘下那隻短的可憐的半截斷劍便被那黑衣人輕蔑的向前一拋,在空中劃過半弧,最終貼著那女子的手臂插進了撲著波斯毯的地上。
眼見著這黑衣人出手狠辣異常,女子便知自己非他對手不可戀戰,隨著那黑衣人的逐步逼近她也隻得捂著生疼的心口不住的向後退。
退了兩三尺,女子忽然看向秦昭明,接著怪喝一聲:“秦昭明!給老娘納命來!”
後便猛地向秦昭明拋了一物。
那黑衣人連忙轉身看去,卻發覺落地的不過是一枚石子,等到再回頭,正正看到那女子掏出一枚鐵丸狠狠砸在地上。
鐵丸落地是“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濃霧便充斥了整個房中,直嗆得人生咳不止。
待煙霧散去,那女子,琵琶與斷劍都已消失不見,唯剩半開的窗被風吹得吱嘎作響的晃動著。
黑衣人顯然已料到了女子的舉動,也揮開了麵前的煙塵,也不上前追逐,隻負劍而立,轉頭細看秦昭明是否真的有什麼長短。
待確認了秦昭明無事這才跪地抱拳道:“殿下恕罪,微臣救駕來遲。”
秦昭明指著他,麵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言語,憋了半晌不知道從哪個字開始罵起,索性伸出手,一把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麵罩。
麵罩之下的人赫然是江楚珩。
隻見他協力壓製著的嘴角卻還是向上微翹著,不難猜出在方才掩著麵時他指不定是在如何竊笑。
秦昭明簡直是不知說什麼好。
也難怪這小子方才忽然造訪,他原本還不知所雲,等那琵琶女對他有所意圖時他便知曉這江楚珩顯然早看出了那琵琶女的貓膩,卻偏偏他險些被這女人汙辱時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