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劇場形式演出未必就會多麼規範,很多劇場常常在晚上演出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這些東西並不是說完全都是這種表現形式,而是夾雜其中,就像是葷段子一樣,起到一種調劑作用。最後壓軸的節目是一對小夫妻,角色反串,男的演女的,女的演男的,除了讓人捧腹的笑料之外,還有些許情色的東西,但是卻很好的用角色反串的方式表現出來。既不會顯得太過於低俗,卻也讓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付玉清摟著馬毅的肩膀,吃吃的笑著,不是拋個媚眼給馬毅看,後者隻能無奈的翻翻白眼。這輩子,他是不指望自己能翻身把歌唱了。慕小小則臉上紅撲撲的,似想看似不大想看,又忍不住去看,啐了幾口罵了幾句流氓之後,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台下叫好聲不斷,台上的兩人表演的也更加賣力,當表演結束之後,兩人也是一身大汗的鞠躬後站在舞台上,主持人也上了舞台,向大家介紹這兩位演員,言辭之中全是讚美之詞,台下的觀眾也挺熱情的,很多本來不想打賞的人,也跟著火爆的氣氛換了如九十九張一元一遝,或是兩元一遝的成紮鈔票丟上台去。這個麵額不大,但是丟出去好看,那麼厚厚的一疊,可以滿足很多人的虛榮心。
王猛也換了五遝一元的鈔票,交給了慕小小他們三人。慕小小猶豫的看著別的觀眾往台上丟錢,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把錢又塞回了王猛的手裏,“太破費了,真不劃算。咱們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買過門票了嗎?再給他們錢就不值得了。”付玉清和馬毅手裏的錢也沒有動,都放在桌子上,付玉清也跟著附和道:“對啊,老王你能帶我們來玩我們已經知足了,這個就真的沒什麼必要了。”
老王?這個稱呼倒是新奇,王猛將錢隨手丟到了舞台上,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是一種文化,過去這些演員都是在大街上表演,也不賣票,收入全靠觀眾賞賜。要是運氣好,碰到一兩個有錢的老板,一次就足夠他們幹好幾天。可要是運氣不好,碰到隻看不給錢的,那就得挨一天餓。我覺得打賞沒什麼值得不值得,隻要自己開心,心情好,錢這東西真沒什麼要緊的。”
付玉清掐了掐馬毅,“你聽聽老王說的,錢沒什麼要緊的,我要個包你都不給我買。”
馬毅愁眉苦臉的笑著,“行,大姐,行,你是老大,我回頭就給你買。”
“你懂的真多。”慕小小一臉崇拜,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剛剛從嚴格的家庭管束中掙脫出來,對社會充滿了一種期待和向往,也有可能會產生一些對陌生的恐懼。每個人在麵對自己內心不良情緒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應該是自己最值得信賴的人,也就是父母。特別是父親,大多數家庭中父親一直擔任著頂梁柱的職責,要賺錢養家,要照顧老小,父親用他並不寬厚的背脊為家人撐起了一片天。
有父係崇拜的小女孩其實很多,在她們的眼裏父親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沒有父親不會的東西,也沒有父親不知道的知識,似乎不管是什麼困難到了父親手中總會迎刃而解。在慕小小的眼中,王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人感覺到安心、踏實,就像是回到家裏躺在被窩中,安全而溫暖。
慕小小的眼神讓王猛微微有點得意,可也有一點頭疼,他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慕小小的額頭,“我可沒有你們厲害,一上課我就麻爪了,講師說的東西我可都聽不懂。”
“沒關係的,以後我坐你旁邊,有什麼聽不懂的你可以問我啊。”慕小小被身後的付玉清輕輕的推了一下,她忍住羞澀的挽著王猛的胳膊,依偎在王猛身上。王猛看著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慕小小此時看不見王猛的動作,她隻覺得自己心跳的非常厲害,撲通撲通的幾乎要從胸口裏蹦出來,臉上火辣辣的,一層紅暈從脖子一路爬到雙頻。
王猛拿著五遝一元的鈔票,一伸手都丟到一旁的小推車裏,小推車的籃子裏已經有了不少鈔票,這些鈔票都是一遝一遝的,多以一元、兩元為主。看上去好像很多,其實也就一百元兩百元一遝,但是加起來倒是真的不少。
散場之後四人在停車場活動了一小會,坐了一晚上大家也都有些累了,慕小小打著哈欠的拽著王猛,付玉清到依舊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居然拉著馬毅繞著停車場跑了兩圈。眼看時間也很晚了,王猛考慮了一下,還是將三人送回學校。今天是周末,學校的大門十二點才關,宿舍樓的管理還沒有以後那麼嚴格,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