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問:“你身受內傷,對方應該是位內家高手,他為何傷你?”
塗冰又趕緊答道:“我是晉國禦龍司的人。”
說這他掏出了懷中的腰牌遞給了老者。
老者把腰牌翻來覆去審視,牌子正麵刻著禦龍二字,後麵刻著三品密探塗冰,
然後點了點頭:“嗯,禦龍司的腰牌沒錯了。”
老者躬身微微一禮,接著道:“既然是司馬皇家的人,我們就救你一命,不知這位小兄弟是何人。”
關子陽本準備回答,塗冰又搶先說。
“這是岸邊的普通般工,我當時身受重傷不能劃船逃跑,抓了這個小子上船替我劃船,不知道前輩你們高姓大名,日後待我回到禦龍司,也好為各位記上一功?“
老者吩咐幾個船上的仆人:“給兩位拿些酒水飯菜。”
然後回頭看了看塗冰說:“這個倒是不必了,我們救你隻是正巧遇上,也並不是誠心想救你,至於你們禦龍司的功,更是不必,
我們送你上岸就分開,老夫蓬萊殘老——方驚!請!”
老者說完一伸手,兩個仆人上來把他們兩人攙進了船艙之中。
這時,船艙內除了兩個準備飯菜的仆人,別無其他人,塗冰看到關子陽想問他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笑了笑在他耳邊以極小的聲音道:“敵我不明,我們隻能隱藏實力,必須給自己留存底牌,關鍵時刻再用,你現在起千萬不可暴露自己的武功。”
關子陽聽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關子陽心中其實想著的,又是其他的事情,他在猶豫要不要給蓬萊的人挑明自己天山派的身份。
畢竟天山派和蓬萊派雖然每六年一次比武爭奪清風明月珠,但是兩派比武一直都是點到為止,比起兩派和江湖中其他門派不相往來的關係,兩派之間還算是親密了。
他們天山派最後一顆清風明月珠如果輸給了蓬萊,他就要成蓬萊派的人了,可是蓬萊派的最後一顆清風明月珠被天君地影樓奪走,這次金湖試劍估計是比不成了!
關子陽轉念一想,想到天君地影樓的恐怖,他還是決定在沒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一定不能透漏任何人自己的身份,於是又把向蓬萊表明身份的衝動咽了下去。
兩人吃完飯,仆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休息。
不一會傳來敲門聲,關子陽打開房門,發現是那個頭戴麵紗的女子和那兩個年輕男子。
那個女子把手中的一碗湯藥放到桌上。
對著關子陽道:“這是我們蓬萊治療內傷的湯藥,我專門熬的,你趁熱給他喝吧。”
聲音婉轉清脆,猶如春歸的燕呢,又似清晨剛起的百靈,悅耳之極,說完轉身就走,兩個年輕男子就像兩個保鏢一般,跟在她身後也出去了。
三人走後,關子陽還沉浸在剛剛那女子的細語之聲中,半天沒緩過勁,心想。
“我的個乖乖,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說話如此好聽的人兒,怕不真是鳥兒變的吧……”
塗冰一臉嫌棄:“人都走啦,愣著幹嘛,趕緊給我喝藥啊!”關子陽頓時不好意思地趕緊給塗冰喂藥去了。
塗冰喝完藥,低聲說道:“他們就是蓬萊派的人,他們如果去藍海海運碼頭靠岸,到時候天君地影樓的人還守在那邊,
咱兩都得完蛋,而且他們明顯也是衝著蓬萊派來的,我們不能讓天君地影樓的人得逞,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怎麼才能讓蓬萊的人換一個碼頭靠岸,這樣天君地影樓的人絕對想不到!”
關子陽回答:“這些騙人的功夫你塗三品不是一套一套嘛,你慢慢想,我去外麵透透氣。”
“誒,你小子,我不就取笑了你一句嘛,還給我取上外號啦?
我告訴你,我這次任務完成了,回去就得升二品密探!……誒,你別走啊你……”
關子陽沒有理會躺在床上的塗冰繼續絮叨。
區區二品密探而已,我可是開府儀同三司的南府軍大都督……
關子陽在船艙裏覺得太悶了,想去甲板上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