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學時可沒閑著,除了本專業的相關知識以外,平麵設計之類的課程她也曾去旁聽一二。
或許可以從這方麵來找找思路。
荀亦端起碗喝完了最後一口麵湯,隨手將碗放入洗碗池內,拿起手機在相關app上翻看起來。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荀亦將手機放入口袋,快步向大門走去。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荀亦上下打量著門外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西裝,一身商業風的的搭配右手上卻帶著一條和全身風格不搭邊的珠串。
“你好,是荀亦小姐嗎?這裏有一封你的信。”男人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袋,遞給荀亦。
荀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我的信?”
都這年頭了還有人寄信?是誰給她寄的?
男人仿佛看出了荀亦的心中所想,開口道:“這是你外婆留給你的信。”
荀亦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同時也意識到了一直站在門口聊天不是回事,連忙讓開兩步。
“先進來坐坐吧。”
男人客氣的笑了笑,走進屋內。
荀亦在這時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完全關上門,而是留了一條小縫。
“先自我介紹一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開口道,“我是你外婆在生前委托的律師,我姓陳。”
說著,他遞了一張名片給荀亦。
荀亦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寫著律師事務所的名字,地址位於她老家的省城。
看到這裏,荀亦心裏的疑惑更深,去世將近五年的外婆給她留了一封信,而這封信還是一個律師來送給她的。
帶著滿腔疑惑的荀亦打開了手中的文件袋,從中抽出一張信封。
信封很薄,裏麵裝著三張信紙。
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眼睛不好的原因,外婆習慣將字寫的很大,三張信紙上並沒有多少字跡。
前兩張信紙上的內容都是在關心荀亦的生活,看著那熟悉的語氣,荀亦露出了一絲懷戀的微笑,好像又聽見了外婆念叨她的聲音一般。
看到最後一張信紙時,荀亦臉上的笑容一僵,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瞪大了雙眼。
最後一張信紙隻寫了一半,信中的內容也很簡單,隻說了一件事。
外婆她給自己留了一座博物館。
看到這裏,荀亦半天沒緩過神來。
外婆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荀小姐應該看完了你外婆給你留的信了吧?”坐在一旁的陳律師適時開口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來談談正事吧。”
他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從中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在了荀亦麵前。
“這是你外婆在六年前委托給我,讓我在她去世五年後交給你的東西,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將這個東西交到你的手上。”
荀亦下意識的開口道:“這是什麼?”
陳律師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打開過這個盒子。”
“你外婆囑咐過了,這個盒子隻能由你打開。”
荀亦的大腦此刻還有些混亂,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封信上關於博物館的事情。
她試探著開口的:“那我外婆有說過博物館的事情嗎?”
陳律師皺了下眉,有些疑惑道:“什麼博物館?”
看陳律師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荀亦搖了搖頭,岔開話題。
“沒什麼,麻煩陳律師你跑這麼遠來給我送東西了。”
聽到荀亦的話,陳律師笑了笑:“拿人錢財幫人辦事,這是應該的。”
“既然東西你已經收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陳律師拿過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開口道。
他來這裏隻是為了送東西而已,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他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荀亦連忙站起身將他送出公寓樓。
坐上出租車的前一刻,陳律師側頭叮囑道:“那個東西放了快五年了,我也不知道盒子裏的東西有沒有壞,你回去之後快點打開盒子看看吧。”
“我知道了。”荀亦點點頭,“多謝!”
送別陳律師的荀亦轉身到公寓中,小心翼翼地捧起桌麵上的小木盒。
木盒渾然天成,要不是上麵掛著一把小鎖,說這是一塊實心木頭也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讚歎著木盒做工的荀亦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外婆給她留下了這個木盒,但似乎沒給她留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