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上的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鐵鎖,看起來和荀亦大學衣櫃上那個小鎖沒什麼兩樣。
但這並不能否認它是一把鎖的事實,還是一把沒有鑰匙的鎖。
沉思片刻後,荀亦拿出手機開始在百度上搜索撬鎖的小竅門。
木盒是外婆給她留下的物件,如果能撬開這把鎖,荀亦並不是很想使用別的□□辦法。
百度上關於開鎖的小竅門還真有不少,最顯眼的一條是用回形針撬鎖的辦法,荀亦放下手中的小木盒,轉身去一旁的櫃子裏翻找了半天,從雜物盒裏翻了幾個曲別針出來。
“先把回形針敲彎一小段……”荀亦看了眼手機屏幕,照著上麵的提示將回形針針尖那一塊在桌上敲彎。
“……然後把針尖捅進鎖眼裏。”
荀亦拿著曲別針,低頭看向木盒上掛著的小鐵鎖,臉上表情突然一僵。
鎖眼呢?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把小鐵鎖前後左右都翻看了一遍。
還真沒有鎖眼!
荀亦抿了抿唇,很好,事情逐漸變得離譜了起來。
沒有鑰匙她絲毫不慌,但沒有鎖眼是想幹什麼?
外婆為什麼要留這麼個東西給她?荀亦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回想下自己外婆的性子,在盒子上留下點惡作劇來戲弄她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有些頭疼的荀亦按了按眉心,轉頭回到櫃子邊上,這次她拿出來的不是曲別針,而是一把虎口鉗。
看來隻能□□了。
荀亦蹲在茶幾邊上,將桌上的雜物掃到一邊,左手按住木盒,右手用虎口鉗夾住鐵鎖和鎖扣的連接點,用力向右擰動。
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隨著鐵鎖的擰動響起,老虎鉗猛地向上一拔,鐵鎖連帶著鐵鎖扣一同被拆了下來。
原本嚴絲合縫的小木盒上也出現了一絲縫隙。
荀亦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老虎鉗,拿起小木盒掀開蓋子。
巴掌大小的小木盒裏放著一把外形樸素的古銅色鑰匙,鑰匙下方壓著一張紙條。
荀亦拿出鑰匙放在了一旁,將壓在鑰匙下方的小紙條小心翼翼的展平。
紙條上是外婆的字跡,墨跡因為時間過長而有些暈染開了,好在還看得清。
上麵寫著的是一串地名。
看著那串地址,荀亦皺了皺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她老家省城臨近郊區的那片區域吧?
外婆給她留這個地址是什麼意思?
荀亦下意識聯想到了之前信中外婆說給她留了一座博物館的事情。
難不成外婆還真給她留了一座博物館?
百般思緒交加的荀亦晃了晃腦袋,暫且放下了這些雜亂的念頭。
她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有些雜亂的茶幾桌麵,將小木盒和外婆留下的那封信一同收進了臥室之中。
那把鑰匙則是被她拿一根紅繩串起來,係在了脖子上。
既然想不通,幹脆去紙條上寫明的地址那裏看看吧。荀亦摸索了下掛在胸前的古銅鑰匙,心底默默想道。
反正她現在也是失業狀態,不用考慮工作請假的問題,回老家走一趟也不是很麻煩的事情。
說做就做,荀亦當即拿出手機訂了一張回老家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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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火車站的荀亦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閨女,你要去哪兒啊?”出租車司機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普通話,側頭向荀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