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早晨天亮的格外早,睜開眼的那一刻起,池瑜便覺得自己被蒸的熱氣騰騰。他昨晚沒開空調,睡著前最後一次摸手機看到的時間是淩晨兩點。

池瑜自認為自己不屬於傷春悲秋那一卦,睡不著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很多,一直以來他苦惱自己睡不著,隻是覺得眼下的黑眼圈實在太影響他英俊不凡的氣質。

帶著滿身汗池瑜去衛生間衝了個澡,今天是第二期節目錄製的最後一天。悠悠昨晚卡著零點的時間,給池瑜發了條短信:老板明天晚上的飛機,池瑜哥你要送送他嗎?

池瑜翻著帶有“炎放”兩個字的短信,來回看了不下五遍,後來他一橫,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我送了個屁!

結果由於床的彈性太好,帶著口頭“送個屁”的手機,沒什麼懸念的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池瑜剛買的九塊九包郵的手機鋼化膜應聲而碎。

池瑜:“”我好苦!

工作人員來敲門時,池瑜正裸著上身開著窗戶和江薑發消息。今天是全程室外拍攝,他實在沒有信心認為自己可以活著從空調房裏心甘情願的出去。

池瑜躲在門後想和工作人員說自己馬上好,劇情卻有點劈叉。池瑜看到的是曾經拍過牙膏廣告現在正露出八顆大門牙,笑的一臉“我不是好人”的炎放。

“又要拍攝?”池瑜平靜的問。

炎放說沒有,“我就是想來接你出門。”

池瑜把門打開,一大片的皮膚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炎放麵前,他靠在牆邊一邊回著消息,一邊不冷不熱地說:“你看我,從上到下,哪裏需要有人來接我出門?”

但其實池瑜瘦的肋骨都能看見,炎放皺了皺眉,“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說著炎放就準備進門,把房門一關準備和池瑜好好談談人生。

池瑜伸出手臂按住炎放堅實的胸膛,他琢磨自己騷過了就該好好做人,“炎老師,男男授受不親,不可以隨便見男孩子房間哦。”

炎放被他氣笑了,他餘光往外一瞥,學著池瑜說話,“有人來了,讓我進去,不然看到男孩子身體的人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那就見好了。”池瑜做作的撥了撥頭發,“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其實炎放來的時間還早,這個點酒店很安靜,走廊上連腳步聲都沒有。池瑜知道這一點,所以總想著鬧鬧炎放氣氣炎放。

炎放無法,隻能靠在門邊盡量不往池瑜身上看,大清早的誰不是氣血上湧的年輕人?

“今天拍室外,應該不會很久,我晚上的飛機,你送送我?”炎放問他。

池瑜挑眉,“憑什麼,不要。”

“我想你送我,很久沒和你說說話了。”炎放哄他,“劇組裏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想和你說,你要不要聽?”

炎放過去經常把劇組裏的趣事當成睡前小故事通過手機的電流聲講給池瑜聽,他以為池瑜喜歡聽這些,但池瑜喜歡聽的是炎放這個人的溫柔。

炎放說起這件事,讓池瑜有點受傷,他心想,炎放果然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他。

池瑜毫無征兆地盤腿坐在地上,他不太開心的說:“不要,我不想聽。”

炎放皺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進了房間,他把房間一關,在池瑜反應不及時就把池瑜抱了起來扔到床上。

這場景有點熟,當初炎放就是這麼無情的把池瑜扔到床上,然後轉頭就走。池瑜那句“你是不是又要走”還堵在嘴裏,就感覺眼前視線暗了下來。

是炎放在吻他。

帶著池瑜熟悉的炎放氣息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池瑜剛洗過澡還冰涼的唇上。

炎放吻得很溫柔,他一點點吮著池瑜的下唇,溫柔的舌尖摩挲著池瑜敏感的唇縫。

這是一個帶著水蜜桃味道的吻……然後晉江不允許有然後。

炎放的吻落下來的時候,池瑜下意識閉上了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想炎放。

池瑜覺得炎放不愛他也行,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去計較一些還沒有擺到明麵上的事,覺得自己或者還有機會。

池瑜被吻的不清醒,下意識想要摟住炎放。

炎放捏著池瑜耳垂的動作用了些力,池瑜突然清醒過來,他推開炎放,扯過被窩把自己裹的像個失去清白的小夥紙。池瑜悲從中來,覺得自己是介入炎放和白月光的第三者!

“你你你!”池瑜嘴唇泛著誘人的水光,說話卻如同不經世事的男孩。

炎放摟過池瑜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把他按在自己身上牢牢抱緊,炎放喉嚨裏悶著笑,“我怎麼了?”